李响补充道:“还有从事和资助黑社会组织活动。这些罪过就不小了。”
安欣敲了敲桌子:“就差你的证词了,给他再加一条非法买卖器官。”
疯驴子点头道:“行,我承认我栽了,但是你们凭这些就想抓老板,有点儿天真。公安是了不起,可是公安头上就没有紧箍咒吗?”
安欣一愣:“你什么意思?”
疯驴子看着安欣笑了:“你说的那些罪名只能治治我们,但治不了徐江。就算抓了他,你也判不了,早晚还得放出来。”
“你是说有人在保护他?”
疯驴子一脸无奈与质疑:“警察叔叔,你们是第一天跟他打交道吗?这种事自己还不清楚?”
安欣和李响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清楚疯驴子不是虚张声势。
安欣严肃地问:“谁在保护徐江?”
“这个,不知道。”
李响拍着桌子:“老实交代!”
疯驴子一皱眉:“你们是白痴吗?这我能知道吗?换成是你,你,你们能显摆是谁保护的你们吗?我只是听说,那个大人物很喜欢手表。”
深夜,街道上几乎已经看不见什么人。高启强喝了不少酒,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
律师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按照您说的,这位朋友已经涉嫌较为严重的刑事犯罪,而且犯了好几条。一般来说,会数罪并罚。最少最少,也要十年。”
高启强被地上的一块砖头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个跟头。
他想爬却爬不起来,瘫在地上,捂着脸哀号。
高启强喊道:“十年,老子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
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个大包,走到他跟前端详着:“哥?”
高启强揉揉眼睛,难以置信,是妹妹高启兰站在自己面前。
高启兰将哥哥扶起:“你怎么喝酒啦,还喝成这样?”
高启强一脸惊讶:“小兰,你怎么回来了?”
高启兰说道:“二哥给我打了电话,说家里有大事,让我马上回来一趟。”
“这浑小子……”高启强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
高启兰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哥哥撑起来。兄妹俩相互搀扶着,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