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唔”名字的尾音被他吞入口中反复咀嚼,她被迫仰起头接受着他略带侵略性的吻,紊乱的呼吸之间,他粗暴地拉上医用床帘,下一秒将她压至床上,细嫩的手腕被他一手掌控,另一只手带了些力度地掰开她不知所措的小嘴,逐渐深入进去,勾住她的小舌,在她的唇齿间戏弄逗留。
傅星玫只觉得自己好似一条搁浅的鱼,在涨潮与退潮之间沉沦。就在她即将喘不过气,试图推开他时,他终于作罢,轻轻用力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瓣,嗓音喑哑,带了些笑:“都这么久了,接吻还不会换气?傅同学,平日见你学东西挺快的,怎么到了这里反而拖后腿了呢。”
身下的少女被他吻得小脸通红,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直到终于平复气息后才开口控诉他:时疏你就是个混蛋。
“对啊,我本来就是混蛋,”嗓音里笑意渐浓,他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为人师表的老师可不会将学生压在床上做爱的。”
“你”
“乖,把红糖水喝了,”不等她说完,时疏便将刚刚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递给她,看她不情不愿不想接过杯子,他勾了勾唇角:“不想喝?”
“不喝!”
“真的不喝?”哄诱的语气。
“说不喝就不喝,”纵然胃里空空如也,小腹仍旧隐隐作痛,可傅星玫总觉得被他毫无道理地强吻过又乖乖听他的话有点太没骨气了。
不能就这么“屈服”,她在心里默念,再抬头却发现时疏望向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些。
比起正常情况下的他,现在他的表现更像是即将要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干一次的前奏。
“星星,”他叹息着,放下手中的杯子,将她重新按回床上:“医务室没有人,休息室也没有监控,我不介意做一些更禽兽的事,”他顿了顿,接着开口,呼出的气音撞击着她的耳膜,让她忍不住一阵阵战栗:“比如,在这里干你。”
苍白的小脸一瞬间爆红,傅星玫皱着秀气的眉开口道:“时疏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是你开发的我,星星,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他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几下:“喝不喝?”
“喝喝喝,你放开我,反正就算我不喝,来着大姨妈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小声嘀咕着,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坐起身,乖巧地接过他手中的红糖水一点一点喝下。隔着雾气她看向时疏,那人的五官被雾气虚化得并不真切,她却能够清晰地勾勒出他的眉眼。
究竟该是一种怎样的思念,才能将一个人的容貌牢牢刻在心间。
过年时,寻封曾单独找过她,那时候的她其实能够猜出在那些无关痛痒的嘘寒问暖之下冗杂的疑问与,可她仍旧选择做一鸵鸟,她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冒险,更不敢拿时疏的教育生涯冒险,纵然他并不打算久留,可仅仅靠一个“引诱未成年人”便足以将他的后半生毁得彻彻底底,所以她只能沉声应着,假装看不见寻封眼中压抑着的,超乎寻常的炽热的情绪。
它足以灼伤彼此,也足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