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私底下可还有什么接触?”
“别的倒是没有什么。”
“好,找几个人,盯紧陈寻和宇文赞,他们有任何动作,马上回禀。”
“是。”
亲卫悄无声息地退走,祝青臣转回头,和宇文恕站在一块儿l。
宇文恕淡淡道:“那个宇文赞,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在他眼里,我做摄政王是谋朝篡位;你做太傅是侥幸而已;萧承安登基也是捡了个漏。”
祝青臣微微抬眼,问:“那他有多少真本事?”
宇文恕冷笑一声:“屁都不算。”
祝青臣笑出声。
宇文恕又道:“还有那个陈寻,先前也在我面前晃悠过。”
祝青臣问:“是吗?”
“我理都没有理他,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宇文恕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所以他才换了目标。”
祝青臣笑出声。
那个陈寻惯会装柔弱,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得罪了萧承安,于是想赶紧找下家。
正巧这个时候,北周使团来了,他便忙不迭傍上去了。
宇文恕不吃他那一套,但是宇文赞吃啊。
宇文赞眼高于顶,觉得谁都不如自己,他就喜欢这种柔柔弱弱、依附于他的。
况且,陈寻可是夏国皇帝身边的侍从。
连夏国皇帝身边的侍从都对他如此崇敬、如此奉承,这说明什么?
这更加说明他厉害!
难怪这两个人能凑到一块儿l去。
祝青臣心中了然。
没多久,宇文赞就回来了。
陈寻刚在他的怀里哭过,把他的衣襟哭湿一片。
宇文赞若无其事地抬手行礼:“王叔、太傅。”
祝青臣皱着小脸,点了点头,就当做是回礼了。
又过了一会儿l,吉时已到,殿门大开。
百官分立两边,依次入殿,肃穆而立。
萧承安穿着厚重的帝王礼服,从殿外走进来,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登上高位。
他在位置上坐好,微微抬手:“免礼平身。”
百官山呼:“谢陛下,陛下千秋无期!”
祝青臣和宇文恕坐在左侧下首的尊位上,宇文赞还要在更下首。
萧承安举起酒樽:“朕承顺天意,今日登基。这一杯,敬皇天后土。”
众臣皆双手捧起面前酒樽:“陛下万年!”
萧承安将樽中酒水饮尽,程公公再给他续上一杯:“历数先祖皇帝,文治武功,开疆拓土,仁厚爱民。朕秉承先祖皇帝遗志,爱民如子。”
他说的是“先祖皇帝”,而不是“废帝”。
大好的日子,不必提他扫兴。
“这一杯,敬我大夏子民。”
“陛下万年!”
程公公双手捧着酒壶,给他满上第二杯。
萧承安正色道:“朕年纪尚小、资历尚浅,朝政大事、军塞边防,有赖四位顾命大臣。这一杯,敬朝中大臣!”百官惶恐,连忙起身行礼:“臣等不敢。”
只有祝青臣和另外二位顾命大臣没有行礼,而是端起酒樽,朝皇帝举了举。
君臣相视,一饮而尽。
萧承安抬手:“不必多礼,今日君臣同乐,不醉不归。”
朝臣们都满口答应。
紧跟着,萧承安又朝北周使团举起酒樽:“多谢摄政王与五皇子前来祝贺,这一杯敬你们。”
宇文恕抬了抬手:“多谢。”
席间歌舞升平,言笑晏晏,一片和乐。
酒过二巡,众人都酒酣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