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们跟靳先生认识啊?真 是巧了。”登记员见缝插针钻了进来,催促道:“今天还来了一些异能者,咱们还是快点 去选房间吧,晚了好房间就没了。”
“不急。”靳落白低眸瞥向他,微微一个眼神,没有明显攻击性,却叫人不寒而栗。
追上来的司机看到宋黛,眼中明显露出 惊喜的神色,毕竟是跟随靳落白多年的人,他很快就明白了局势,对着登记员说 道:“宋小姐是先生的朋友,而她而她的朋友们,都将由先生亲自安排,你可 以回去了。”
“可 是”登记员还想 说 什么。
司机语气一压,重复道:“你可 以回去工作了。”
暗暗施压的态度让登记员无可 奈何,只能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离开后,司机开心的来到宋黛身边:“宋小姐,你还活着真 是太好了,靳先生他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一直想 要联系你,但通讯中断了,始终没办法 联系到你,今天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宋黛笑了笑:“张叔,没想 到你也在啊。”
“我就是幸运,暴雨的时候跟着先生一起撤离,不然早就死了。”张镪感叹着自己命好,忽然意识到身旁的靳落白的眼神,立刻不再说 话 了。
“你们刚到基地对这里 情况不熟悉,住宿方面 的事情就由我给你们安排吧。”靳落白说 ,
“可 以啊,谁安排都一样。”宋黛说 道。
“那上车吧。”靳落白垂眸,薄淡的眸光看向张镪:“再去安排一辆车来载宋黛的朋友。”
“明白。”张镪点 头,将车钥匙双手递给靳落白。
宋黛跟着靳落白走到轿车边,看到车牌的时候,她微微有些惊讶,这不是他在a市的车吗?怎么会 在古城基地里 里 ?难道说 他当 初从a市转移时,连轿车都跟着转移走了?有权就是好啊。
靳落白走在前面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坐,举止有礼不让人觉得冒犯。
宋黛看了看楚景和,最终还是坐了进去。
没办法 ,她总不能跟楚景和一起坐在后排,这样会 显得靳落白很像司机,要是在末日前,这简直犯了职场大忌。而且楚景和跟靳落白又不熟,肯定也不能让他去做副驾驶。
车门一关,外 面 喧闹声就瞬间小声到听不见,发动机启动,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靳落白修长的双手扶着方向盘,侧颜线条锋利如硬笔勾勒,漆黑的瞳仁眸光沉沉。
这不是靳落白第一次给她开车,在公司的时候他们经常一通头脑风暴后一起开车出 去吃饭,但
“你们从h市开车过来,一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靳落白看向她,薄亮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除了遇到一株已经死去的变异植物外 ,还算太平。”宋黛说 。
“怎么,h市没有遭到变异植物的攻击吗?”他问。
宋黛摇摇头,听出 了他话 中的意思:“古城基地难道遭遇了变异植物的攻击?”
靳落白鹰眸半垂,周身的侵略性收敛,低声嗯了一下。
“当 时这些变异植物非常凶猛,但后来我们找到了它们的弱点 ,用火烧它们的根茎,它们就再也掀不起风浪了。”
宋黛:“那这些变异植物是极寒末日前出 现的,还是在极寒之后?”
靳落白侧眸看向她,凌厉老辣的眸光中带着温和的态度:“w市并没有经历极寒末日。”
什么?宋黛透过后视镜与楚景和对视。
靳落白道:“通讯中断你们不了解其他城市的变故是情理之中。沿海的a市因 为暴雨和巨大海啸,已经消失在地图上了。”
“在暴雨之后,我曾派人去h市寻找你的下落,但因 为遇上高温,他们被迫折回。w市的高温开始时间比h市还要早许多,之后大半年的时间我们一直都躲在古城地下临时的挖出 的避难所中。”
“所以说 ,虽然全世界各地都有灾情,但大家经历的天灾并不一样?”宋黛问。
靳落白抬眸,鹰眸眸光迫人,却有一种 寒光薄刃般惊心的冷俊:“没错。据我了解,目前出 现极寒天气的只有我国的西南三部,而一部分重工业城市还出 现了大范围的酸雨灾害,但其余大部分城市乃至全球还处在高温末日之中,大范围的高温天气导致全球海平面 上升,沿海城市全部被淹没,中部城市也即将沦陷。”
“这样下去,那我们岂不是要往高原转移?”宋黛有些担忧。
靳落白薄唇微启:“我已经安排了这方面 的专家做跟进,如果w市真 的又被淹没的风险,我会 着人提前准备的,你不用担心。”
说 话 间,车已经开进了内城,内城外 专门的人持木仓守卫,其他人进入需要检查证件,而靳落白根本不用下车接受检查,仅凭着车牌号就轻松进入。
与人潮涌动的外 城相 比,内城安静地可 以用清幽形容,偶尔有几个人从车边经过,无论 衣着的干净程度还是皮肤状态都比外 城的人优越不止一倍。
“内城有多少异能者?”她忍不住问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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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落白狭长的 眸子 微掀:“一会儿你就会知 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车缓缓停下, 宋黛抬头一看,是内城的 一座宫殿,末日、天灾、古色古香的宫殿王城, 看似毫无关系, 可却又莫名地令人感到和谐。
他们推门下车,靳落白一袭黑色肃穆的大衣站在宫门前, 凌厉的 眉骨眸光凉薄,与周遭的 一切事物都格格不入。
“这里就是我的住所。”他转身看向宋黛,带着他们进 入。
宫殿内摆设着许多老物件,一方现代的 书案摆放在窗边, 书台上堆积着许多纸张订在一起的 文件,文件的 旁边是一支钢笔,一盏充电式的 小台灯,左手边一盏已经空了 的 玻璃酒杯, 酒杯边是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中的 烟头与烟灰已经被人 清理 , 显得 十分干净,除了 这些之外,房间内简约到 在没有多余的 物件, 以至于偌大 的 宫殿显得 空寂地可怕。
靳落白脱下大 衣,随手挂在进 门时的 衣架上,露出剪裁线条干净利落的 白衬衣,袖口 随意的 挽至手肘处,露出好看的 腕骨。
“这里有你 想了 解的 。”他轻靠着书案,从里面拿出一沓文件递给宋黛。
宋黛接过文件翻开一看, 才发现这些文件虽然是a6纸,但纸上的 内容却完完全全用 钢笔纯手写, 上面的 字迹笔锋凌厉走势如游龙,墨水力透纸背。
宋黛认得 ,这是靳落白的 字迹。
见 她翻动纸张的 手微顿,靳落白薄唇微动,嗓音带着一丝低沉的 笑意:“怎么,看见 我手写文件很惊讶?”
“倒不是因为你 手写文件,而是这上面竟然一个改字涂画都没有,看着比打字机还要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