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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2)

眼前的女子显然是才哭过,眼眶红,连娇嫩的唇都被咬得泛着红印子,她原本就生得柔弱清媚,如今哭过,除却可怜,更添了几分脆弱,尤为楚楚动人。

见他靠近,还不住地将手往袖子里藏,也不知是怕被他发现什么。

秦渊瞧她一眼,朝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沈霁犹豫了一瞬,却不敢违逆陛下旨意,思衬半晌,将完好无损的右手递了上去。

这只手细白光滑,什么都不曾有,秦渊便知她不愿多事。

可他如今起意的人在跟前受了委屈,她虽懂事,秦渊却不愿让她如此落泪,当下便耐着性子,沉声道:“另一只。”

沈霁仰头看向陛下的眼神,委委屈屈地将流着血的左手伸了过去。

她左手的袖口都被血染红了一片,凝脂般的雪肌上,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这双手昨夜还好端端的,今日再见便伤成这样,秦渊不用想也知道她受了欺凌,当下便淡淡看了张浦一眼。

张浦立刻转过身朝身后的人低声交代:“去太医署请位太医过来。”

沈霁细声细气地小声说:“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从前在家中也难免磕碰,妾身没有这么娇气。”

秦渊捏了捏她的手,看向她,嗓音淡沉:“朕还心疼错了?”

沈霁心头一跳,脸上顿时泛起一层红晕,摇摇头:“……妾身很欢喜。”

昨夜她在身旁的时候,秦渊睡得格外安稳,晨起后便连精神都比往常还要足了不少。

处理完政务,他本该在建章殿用午膳,可一想起昨夜沈霁的娇软身躯,柔媚眉眼,难免的,多了些食髓知味。

本想来缈云坞陪她用膳,谁知一来就见她受委屈。

已经是用膳的时间,屋内的桌子上干干净净,连一例汤菜也没有。

采女位低是不假,份例内也该有两菜一汤一点心,她昨夜才承宠,底下的人竟敢如此怠慢。

秦渊脸色顿时沉了几分,黑眸幽深,明显动了怒。

他坐着敲了敲桌案,淡声道:“你宫里的人便是这么侍奉主子的?”

陛下脸色阴沉,霜惢心头一跳,立马跪下说:“还请陛下恕罪!不是奴婢不为小主领取饭菜,是实在无暇顾及。陛下明鉴,您来缈云坞时,小主和奴婢才刚刚进到屋子里。”

沈霁初迁缈云坞,是有不少事宜需要打点,可便是再多要紧事,总是顾得上用膳。

她不留在宫内用膳,正午时分能上哪儿去。

秦渊看向跪地不起的霜惢,眼里是询问的意思。

霜惢犹豫地看了眼自家小主,伏地回道:“启禀陛下,缈云坞大致收拾好后,小主不敢耽误,带着奴婢去了同宫的李美人处——”

她顿了顿,语调有些忿忿:“向李美人请安本是情理之中,然李美人却说小主规矩学的不好,要再教一教。”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沈霁忙柔柔打断了霜惢的话,小声点道:“霜惢,够了,莫要妄议嫔妃。”

秦渊眉头蹙起来:“说下去。”

霜惢伏地的姿势愈发谦卑,调子也因为激愤略高了些:“若仅是教规矩倒也算了,可李美人的贴身宫女还拿出了细竹竿作势要打小主,若非奴婢上前阻拦李美人才改了主意,恐怕小主身上的伤也不止这一点。”

这番话听得秦渊眉头紧皱,越发不悦。

李美人性子猖狂愚蠢,仗势欺人也不是第一回 ,从前便惹出过事端。

本以为冷落了她这么一年多,性子总该收敛收敛,谁知却变本加厉,不知悔改。

手伤尚未说清缘由便已经受了如此屈辱,他倒不知她还有什么本事,新人迁宫第一日便给了这么大的下马威。

到底是不将沈霁放在眼里,还是在怪他这个皇帝冷落了她。

如玉般的纤纤玉手添了惊心的瑕疵,秦渊斜睨了眼,沉声道:“手呢?”

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沈霁身上,开口是不容置疑:“朕要听你自己说。”

沈霁坐在秦渊身侧,帝王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她的气势顿时更弱了一截,只得乖乖的如实回答:“妾身起身后,本以为可以回宫了,谁知李美人说将要用膳反倒有些渴了,要妾身去为她斟茶。”

“李美人同妾身同住一宫,又位份比妾身高许多,只是奉茶过去倒也是应当的。”说到这,沈霁微微垂下长睫,“但茶水太热,妾身没端稳,杯子摔碎了,捡碎片的时候不慎划伤的手。”

同为妃嫔却要沈霁端茶,又用滚烫的水,甚至于,还要她亲自将碎片捡起来。

这不仅仅是羞辱,根本是把她当奴才使唤。

秦渊的神色更凌厉了几分。

这时,太医署的太医提着药箱躬身走了进来。

他略一摆手示意其免礼,太医立刻极有眼力见的上前为沈霁清理包扎。

沈霁便这么乖乖地伸着手看太医包扎伤势,眉眼软软怯怯的,不比昨夜风情更甚,反多几分乖软可怜。

娇弱媚态是她,纯善乖软也是她。

这样一个灵动鲜活的美人,怒其不争也叫他不忍苛责。

午膳时间已经过去不短了,秦渊敛眸看着沈霁的神色,语气不知不觉和缓了几分:“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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