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真朋友之间不用客气。”
卡伦接过礼品盒,走出皮亚杰的家,坐上车,席上安全带。
在发动汽车前,
卡伦犹豫了一下,
还是先将礼品盒放在手里,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的,
是一盒颜料。
卡伦愣了一会儿,
感慨道:
“真是厚重的礼物。”
颜料盒下面还有一封信,
卡伦拿起信:
“尊敬的卡伦先生;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我的丈夫这么开心过了,真诚地感激您的出现给予他朋友的关怀。
我本应该为您创作出一幅画当作真挚的礼品送予我丈夫的挚友;
但很抱歉,我在画室里坐了三个小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动笔。
或许,
您人生的画笔本就在您自己手上握着,别人根本就无从代笔。
而我我能做的,只是送您一份崭新的颜料。
最后,
再次向您屈尊与我丈夫成为朋友而表达我最深沉的感激。
伟大的,
邪神大人。”
哦,亲爱的,当然!
怎么,
谁都知道我是邪神?
卡伦觉得有些无语,
霍芬先生说自己是邪神,家里的猫说自己是邪神,收音机妖精也说自己是邪神;
可自己,
真的不是啊。
他不是什么“灵童”转世,
也不是什么“真神”重生,
他和秩序之神光明之神,没一丁点关系;
甚至连认知这个世界,也是从玛丽婶婶与梅森叔叔的家长里短中开始的。
他上辈子就是周勋,这辈子就是卡伦,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
自己已经有些习惯了,就像是习惯了自己这张英俊的脸一样。
礼品盒被卡伦放到副驾驶位置上,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礼品盒收好,放进了汽车内部抽屉里,还用两沓卢币做好了固定不会颠簸。
这一盒颜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用琳达骨灰做的。
因为如果仅仅是一盒普通的颜料,以皮亚杰的身家再算上自己的家境,根本犯不着特意送自己,自己又不是对绘画痴迷却没钱买颜料的窘迫小学徒。
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一边匀速开着车卡伦一边在心里思索着:
这样看来,琳达应该不是贝瑞教的信徒,而是壁神教的信徒了。
因为一定程度上,贝瑞教信徒的风格与壁神教很类似;
前者,是追求对大自然的感恩,讲究解放天性,甚至一度道德滑坡到听说哪里举办了无遮大会,后面人们都会跟一句:肯定是那帮贝瑞教信徒干的!
后者,在如今普遍没有奴隶阶层的时代,他们基本就属于绘画艺术家。
前者人数众多,毕竟装成艺术家很容易,或者误以为自己是艺术家很容易,而后者则可以借用前者的数目庞大来隐藏自己。
那么,
琳达到底是人还是异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