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卡伦实话实说,“不过可以听听贝德先生的看法。”
老安德森有些无奈且敷衍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问道:
“那,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贝德先生看了一眼桌上亨利亲王的脑袋,吓得缩了缩脖子,摇头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
“唉。”老安德森叹了口气。
这时,有仆人来禀报:“老爷,王宫那边又打来了电话,让您过去。”
“好的,我来了。”老安德森看向卡伦,“少爷,我……”
“您先处理这个事情。”
“好的,王宫那边的态度和举措,我会马上同步给少爷您。”老安德森走出去接电话了。
卡伦捂了捂鼻子,也向外走去,贝德先生和卡伦一起往外走。
走到外面,雨后的空气吹过,顿感清新了不少。
这里没仆人,卡伦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贝德先生,问道:
“不是你做的?”
贝德先生也看着卡伦,笑道:“我一直以为是少爷您做的。”
“真不是?”
“真不是?”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看来,真不是。
“我原本以为是因为他总是来骚扰尤妮丝,所以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把他给顺势……”
卡伦做了个手刀下滑的动作,还挺对应此时亨利亲王的“形象”。
“少爷,我记得昨天向您坦白过,我真的不会打架。再说了,尤妮丝现在是少爷您的未婚妻,亨利亲王,也应该是您最有理由去……”
贝德先生也做了一个和卡伦一样的动作。
“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卡伦耸了耸肩,“真是荒谬。”
“您是狄斯大人的亲孙子。”贝德先生提醒道,“我相信此时父亲心里应该也在打鼓,怀疑是不是您做的,可能等父亲接完这个电话,就要来旁敲侧击您了。”
“我只是一个神仆。”
“可狄斯大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只是一名审判官。”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卡伦开口道:“他的护卫呢?哦不,他身边不是带着百来个禁卫军么?禁卫军也被杀了么?”
“这倒没有,禁卫军已经联系上了,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
“因为亨利亲王是骑马出宫的。”
“嗯,这我知道。”
“那些禁卫军也被要求骑马跟着他一起。”
“然后呢?”
“刚出市区进入郊区时,就有一大半人掉队了,进入郊区继续往庄园这个方向行进途中,又掉队了剩下的一小半,最后是亲王殿下很是生气的一个人策马进了林子,再出来时,就只剩下一颗脑袋了。”
“什么意思?”卡伦疑惑道。
“因为王宫的禁卫军,只是为了丰富一下个人履历表,每年的禁卫军名额都是拿来对外出售的,一般是家境殷实的商人们花钱买来给自己的孩子增添一下人生经历。
所以,他们大部分都不会骑马。”
“也就是说,如果亨利亲王不选择骑马而是选择坐皮卡,他大概就不会被害了?”
“应该是这样,毕竟至少禁卫们在他身边,不至于落单。”
“那他为什么要骑马呢?”
“年轻人嘛,喝醉了酒,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想模仿一下祖先的马上英姿,虽然,在大部分历史时期,格洛丽亚家的先祖,都是被骑的。”
……
“格洛丽亚家的小白痴死了?”普洱一边吃着炸鱼干一边问道。
“嗯。”卡伦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香水,滴在自己手背上,然后往自己鼻子下面轻轻擦了擦。
“天呐,你居然开始用香水了,贵族的生活这么快就把你给腐蚀了么。”
“被马粪熏了一下,又暂时不想洗澡换衣服。”
这款香水的味道很像风油精,勉强可以凑合用用。
“好吧,马粪的味道其实没那么难闻,尤其是在我那个时代,汽车还没出现的时候,大家都用马车出行,我们都习惯了马粪的芬芳。
所以,我到现在还是很讨厌汽车尾气的味道,那是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