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连身形都那么颀长漂亮,纤长的手指攥着纸袋,里边装着意大利人最爱的可颂,路过咖啡店,买上一杯卡布。
接着像悠闲的老外那样坐在门店外,一边晒着阳光,一边享用早餐,今个儿早上没课,松弛中不掺半点紧迫。
过了会儿。
不知从哪赶来的青年匆忙入座。
奚金昭染了艺术性的头发,偏紫调,像他戴的独特耳钉,在阳光下流淌着光泽,一下晃入了眼眸。
“学长。”
薛霈笑着打招呼,意外地怔然瞧见了黑眼圈,“你昨晚赶作业没睡好吗?”
奚金昭从容地挑起墨镜,推往高挺的鼻梁上,冷笑了声:“没呢,跟那个姓戴的家伙打了一晚上。”
薛霈呛了一下:“……”
这是能说的吗?
薛霈擦了擦嘴角,继续喝东西掩盖震惊,身边的奚金昭点完早餐,跷起长腿,简直是咬牙切齿地数落起戴丞的种种罪行。
先是两人异地吵架,又要闹分手的节奏,而后戴丞竟一声不吭从美国飞来米兰,把人套路回家,接着就大干了一场。
奚金昭笑着,露出了对酒窝,笑容藏着一丝痞气:“我们俩总是这个鬼样子,吓到你了吧?”
薛霈轻笑着摇摇头:“很有趣。”
奚金昭挑起唇:“对了,实话说,当初在飞机偶遇,是不是以为我跟戴丞好不长久?”
薛霈刚搁下咖啡杯,咬起面包,犹豫地点了点头:“因为戴丞哥不怎么跟我说你们的事。”
“你怎么这么乖,平时都不会撒谎的吧?”
奚金昭乐了,还挺得意地凑过来,说无所谓,反正戴丞现在压根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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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教薛霈在床上要怎么占主导权:“回头你可以和陆莱恩也试试。”
薛霈从听到技巧时就满脸通红了,心想他们俩玩这么过分的吗,出声却成了请教的语气:“还有别的吗?”
奚金昭后仰着脊背,笑得肩膀直抖,半点也不像在逗他玩儿:“改天约饭让戴丞告诉你。”
薛霈像小风车似的摇头:“……那算了。”
他才不要让哥哥知道呢。
毕竟戴丞哥是跟那家伙同流合污的,要是有了奇怪的想法,转头就会被供出去了。
相约去图书馆的路上。
薛霈没再跟奚金昭聊那些乱七八糟的,刷卡,找到靠窗的座位,掏出笔电且戴上耳机学习。
文化理论的成绩占比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