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心这个人本来就是舌灿莲花,经常把慧兰长老逗得直笑,一笑眼角的皱纹就出来,贺清心甚至觉得他比那些驻颜在十几岁,心智好像也停留在十几岁的仙尊们有魅力多了。
有一种岁月沉淀之后沧桑的美。
“慧兰仙尊为什么叫慧兰呀?”贺清心问了一个好奇好多天的问题。
慧兰仙尊彼时正坐在一个大石头上面,迎着阳光晒太阳,手边一点不闲着,在撸一个仙鹤的长脖子。
非常随意地说道:“嗐,我母亲生了七个儿子,就想要一个小女儿,怀着我的时候十分喜欢吃辣,凡间不是有一句话叫酸儿辣女吗?”
“我还未等降生,她已经把慧兰这个名字取好了,”慧兰仙尊说,“结果我出生,她一看我又是个带把的,上火牙疼了好几个月,我这个名字也没人给改……就叫慧兰了。”
“等到几个月之后我的名字已经叫顺口了,过了几年我自己懂了一点事,被伙伴们取笑的时候想改名字,但是我父亲在我母亲面前就是一只小老鼠,根本不敢多说话。”
慧兰仙尊靠在石头上面,一条腿撑着,还是有一股潇洒恣肆的味道:“当时我母亲随便一说,丫头的名好养活,我父亲就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清心在自己的床上笑得直捶床。
一只等到慧兰仙尊收拾这些灵兽到了夕阳西下,贺清心才算是把通信切断了。
躺在床上滚了滚,抱着手机听到贺喜回来的声音,扯着嗓子问了一句:“在学堂里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贺喜并没有回话,很快坐着电梯上来,看着贺清心眉飞色舞,显然是很开心。
贺清心点了点头,喃喃道:“又是愉快的一天。”
不过第二天早上贺喜并没有去上学,贺清心打着哈欠趿拉着鞋子下楼,像每天一样直奔桌边,准备看一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的时候。
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笼罩住了。
贺清心愣了一下,侧头一看,谢澜像个鬼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在她的旁边!
“你干什么!你来之前不会说一声?走路不会发出点动静吗,一大早的把我低血压都治好了……”
贺清心持续输出之后,看向谢澜而后愣住了。
怎么不是发光的奥特曼了?
谢澜什么时候把灵压收起来了?不装了?
谢澜顶着那张非人感强烈,俊得天怒人怨的脸,一双琉璃珠子一样眼球转了转,看向贺清心说:“明日内门大比,你身为宗主夫人,要同我一观战……投票。”
贺清心眉梢挑了挑,一听到谢澜有事情求她,立刻就抖擞了起来。
原著里面也是有这个剧情的,袁婉柔当时就是给女主角投一票,让她获胜成为了谢澜的亲传弟子。
结果呢?
自己老公都被人搞走了。
贺清心叉起了腰身,看着谢澜说:“呦,我还是宗主夫人呐?我以为我自己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妾室!”
“咱们两个成婚多长时间了,你一共来我这里几趟了?你还没你儿子来的勤呢。”
贺清心伸手戳了戳谢澜的肩膀:“不容易啊谢大宗主,成婚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把你的模样看得这么清楚,啧啧啧啧啧。”
贺清心表现得非常尖酸刻薄,盯着谢澜看了片刻说:“怪不得之前要盖住,原来长得不像人。”
确实长得不太像人,人不可能有谢澜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谢澜听到贺清心这么说,却本能地偏了下头,手指悄悄地抓了一下袖口搓了搓,后悔今天收敛了灵压。
鲛人天生魅惑迷人,传承告诉谢澜,没有人能够在鲛人的迷惑之中不动情。
但是贺清心的表现让谢澜有点恨不得回到焚心殿,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模样是不讨喜的。
他的道侣说他不像个人。
而且……谢澜从前也没有在贺清心的嘴里听到过什么好话。
不是丑八怪就是老王八,要么就是老混蛋。
反正谢澜一下子让贺清心给弄的不自信了。
因此贺清心去看桌子上面菜式的时候,一回头谢澜又变成了发光的奥特曼。
“你干什么呀!我眼睛都要让你刺瞎了!”
贺清心一巴掌抽在了谢澜的手臂上,“烦不烦,你收起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真是的……”
谢澜就只好深吸一口气,默默把灵压又收敛了起来。
贺清心坐在桌子边上,看着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贺喜,伸手指了指贺喜说:“要么你就进来,要么你就出去,在那夹着干什么?”
贺喜撇了撇嘴,一溜烟就没影了。
她还不是担心贺清心被宗主给找上门,要清算之前红杏出墙的事。
结果贺喜看到贺清心对谢宗主的态度,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贺喜放心地下山找人去玩耍了,这些天她在山下认识了不少人,虽然大多数跟她来往的都是一些低阶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因为她是贺清心的人才会对她这么客气。
但是贺喜无所谓。
贺清心经常教贺喜,尤其是在贺喜上学之后,害怕贺喜被霸凌什么的,耳提面命地教过她。
“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你首先要看到你在这件事里得到了什么,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你得到了,其他的都无所谓,计较了一些细节的东西只会让自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