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有的人就算是伤了一只手也照样能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蒙星的偷袭计划起步于她想绊成封一脚让他摔个倒仰,结果却不得不终止于成封单手掐着她的脸颊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小骗子。
本来他俩是坐在床上的。成封的床靠墙,蒙星在外头,他在里头。他刚准备套好t恤下床,蒙星就暗搓搓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他的路线,然后被成封十分淡定地搬开她的腿,愣是跨了下去,稳稳当当落了地。
然后就站在床边,提着她圆乎乎的下巴,把脸上的肉从下到上捏了一遍。她是想逃来着,打不过还能躲得过,可惜刚刚她计划得多完美,现在被反噬的样子就有多狼狈。
成封玩够了才停手的,把她揉得脸色通红,眼巴巴地全是羞愤的泪水,瞪着他的时候好像马上就要咬人似的。
“啧。”
虽然很想继续做点什么,但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了。声响不大,却极稳,一步一步像是早就算过了间距。果不其然,那敲门声不疾不徐地响起,正好三下。
成封明知故问:“阿谭吗?进。”
成谭好像在楼下洗了把脸,额前湿漉漉的,眉毛也有些乱,他平静地看了眼脸上还带着红痕的蒙星,接着了然掠过干干净净的桌面。
哪有什么卷子,哪有什么题。
他又收回视线,公事公办地通知:“妈妈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问阿星要不要在咱家留宿一晚……隔壁的灯还是暗着的。”
也就说明蒙星那对醉心工作的爸妈今晚又加班到深夜。
她当然不喜欢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睡觉,惊悚不说,还很容易睡过头。于是她忙不迭地答应了,屁颠屁颠跟着成谭出了房间,他往左拐,蒙星也往左,跟了一小段后成谭忽然停了下来,蒙星立马如临大敌,一个劲解释,也不管自己看起来像不像做贼心虚。
“我那个、成妈给我留的房间跟你同路所以、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
成谭转回身,没有说话,冷淡的目光从上到下缓缓打量着她,像是在评估什么状态。她绷直了四肢,低着头不敢往上瞄,即使心脏早已跳得像锣鼓齐响。
她总是觉得自己在成谭面前是个无所遁形的赤裸状态。不论是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还是那种藏匿不住的拙劣,都是如此。
她有些不敢再待下去了,万一又听到了什么非常伤脑筋的话,那就太难过了,她不想在自己十六岁生日这天晚上又一次哭到第二天看不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