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源赖光走出厨房后,却没发现咲初小藤的身影,询问了在客厅看电视的父亲后,才知道咲初小藤回了楼上。
然而等他上楼敲门的时候,咲初小藤也没给他开门,反而说她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就算到晚上吃饭时也不吭声,也就母亲询问两句还小心翼翼的回答,但吃完之后也是直接上楼。
似乎没有想跟他交流的欲望。
哪怕明知道明天要走。
仍然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
这是……吃醋了……还是生气了?
源赖光感觉自己似乎到了霸道总裁流追妻火葬场的情节,但即便发信息问她怎么回事也拿做决定来回答。
做什么决定?
难道要离开自己吗?
如果可以的话,永远不想离开他
雨后的夜空仍旧是沉云翻涌。
夹杂着凉意的晚风从窗隙吹进,裹挟着秋季寂寥的枯木味道。
沙沙,沙沙——
纸笔摩擦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并不圆润的铅笔在白纸上划着,受力不均匀的铅末簌簌而下。
【如果可以的话,永远不想离开他。】
咲初小藤在纸上如是写道。
可写完这些。
她就失去了握笔的力气。
手腕一歪铅笔也不由得滑落。
咲初小藤坐在床尾抱着自己的双腿,细嫩的手指有气无力的揪着白袜,哪怕竖纹的白袜边缘早就已经变形。
这样的动作她今天重复了很久。
可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
抬起头,看向墙壁,有面镜子。
老旧的等身镜搁置在床尾的对面,刚好将她的整副身体映入其中。
咲初小藤看着镜面中的自己,用手指轻捋开额前细密的刘海,露出那张白皙的精致脸颊,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身影,特别是那双瑰丽的眼睛。
细长鸦羽般的睫毛般轻轻颤动,宽松衣服下的柔软垂在抱起的双腿,膝盖上的红晕与光泽交相辉映。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也知道自己长的漂亮。
否则当初也不会拿自己当作交易。
所以当陷入奶奶需要治疗费用的泥潭时,咲初小藤知道自己恐怕是最后能够拿的出手的东西,可那个时候自己也完美诠释了病急乱投医。
毕竟时间从来不等人。
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奶奶,咲初小藤的心中不断的刺痛,可又苦于无能为力而自责。
特别是在寻求任何帮助无果后,这对于她而言就像陷入泥潭挣扎,可越是挣扎就陷入的越快。
恐惧、慌乱、无助……
哪怕自幼失去父母扛起家中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