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只是转瞬之间。
永山英就想到了各种死法。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队经过严格训练的小队持枪闯入,直接对着正熟睡的自己,毫不吝惜子弹的开着火。
又或者哪天自己走在路上,一个麻袋直接套在头上,被那些上流人士的黑手套,直接给拉到东京湾喂鱼。
应该不会去东京湾,按照速度优先的顺序,应该去琵琶湖才对,水域面积大而且很深,重要的是距离近。
想到这些的永山英,很想辞掉这份工作,可想到本来艰苦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女儿也刚刚转到了偏差值很高同样学费也很高昂的学校。
他就又捻了支烟点燃。
等到吸完剩下的半盒烟,永山英走出了车库,还布置了防进入手段。
回到家妻子和女儿都不在。
这个时间,应该是妻子刚好去接女儿了,说不定还正在回来的路上。
但永山英已经忍不住了。
他走到卧室里,从积灰的抽屉里翻找出来了支黑笔,又从客厅女儿的作业本上撕下几张纸趴着写了起来。
越写永山英越是万念俱灰。
这位曾服役过的硬汉,紧紧的抿着嘴,尽量让自己有个男人的担当。
即便下笔的字迹歪歪扭扭。
他却感觉这是从国中辍学后写的最漂亮的字,毕竟很有可能,这些字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最后留下的字迹。
[名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既然你能看到的话,就证明你和香原没有受到牵连。]
[千万不要想着找寻我的死因,甚至连复仇的想法也不能有,带着女儿离开京都,去北海道或者直接出国。]
[我知道你会伤心,而且你才三十多岁而已,你要是伤心过度,我在下面也不快乐,能改嫁的话就改嫁吧。]
[算了,你还是别改嫁了,要不然我当幽灵都不安心,请原谅我的这份自私,真可惜我们没能再要个儿子。]
[我真的好爱你们,也是真的舍不得自己孤零零的走,但有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
我有一计,可使正室幽而复明
北区稻生公寓内,本来干净整洁的房间,现在地上全是凌乱的纸张。
房间里有股消沉的气氛。
咲初小藤捏着纸张,指尖传来冰凉的温度,指腹隐隐传来摩挲痛感。
这是因为最近几天一直在整理这种毛边很硬的打印纸将手指给磨的。
良影天海则坐在沙发上,摆弄着面前整理好的纸张,这会一脸沉思状的模样,来来回回的给纸张分类着。
而咲初小藤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还沉浸在面前信息的冲击里,看着纸上一个个名字和介绍,甚至是喜好和兴趣,直到半响后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