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听郁妈妈说,郁二哥最近好像跟你那个坏爸爸闹得厉害,上个月还气得一个人跑德国静养去了。”
“小郁去德国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郁卿再次皱眉。
“他敢跟你说?”秦灿吐吐舌头,郁二哥腿脚不方便,要是让他这个母老虎姐姐知道他坐着轮椅出国散心,估计还没坐上飞机就被拎回国打一顿了。
郁卿瞪了一眼秦灿,继续问:“那季骞呢?他又是怎么回事?当初太后的目标应该不是他吧?不然怎么会叫季行跟我相亲?”
“…………”秦灿一脸苦逼地看着郁卿,无奈道:“那还不是怪你!当初要是跟我四哥对上眼,哪来那么多事情?要是你跟四哥在一起,我这墙脚也好挖多了!”
“尽说些废话。”郁卿眯了眯眼,威胁道:“你要是不老老实实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回头我跟秦叔叔告你小状,看你接下来半年还能不能出你那个律师事务所。”
秦灿:“…………”最毒妇人心!
tat,小时候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洗一个澡盆的情谊,真是说没就没啊!
郁卿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说吧。”
“哎!”秦灿叹气,“当年你出国的时候不是跟大哥特别亲近吗?家里都传你们两个当时处过一段,大哥回国那会儿还天天魂不守舍的,想的念的都是你。”
郁卿不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三哥呢,最痛恨的人就是大哥了,只要能让大哥不痛快的事,就是挖他两斤肉,他也肯干。”
“季骞不像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货。”郁卿摇头否定。
秦灿无奈道:“三哥当然不蠢,但是遇到大哥的事情,他只看重结果,至于要付出什么,他一点不在意。”
“照你这么说,他那天说的还是实话?”
“什么实话?”
“他说……”郁卿顿了顿,目光望向不远处,不自觉眯了眯,随即继续:“他这辈子最见不得季渊好,只要是季渊喜欢的东西他都会想方设法抢走。你这个三哥虽然跟你大哥不是一个娘胎生的,可爹还是一个的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灿闻言面色一暗,“你有听说过我二哥吗?”
“二哥?”郁卿摇头,来永宁这么久,只知道季家三兄弟,这个二哥还真很少听人提起,似乎是个早夭儿,很早就去世了。
“我大哥小时候带着二哥出去玩,回来的时候把人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季家对外只说二哥小时候生病没熬过去,我们这些小辈后来也就慢慢忘了这件事。唯独三哥记着这件事,还一直记恨到现在。”
“这么狗血?”郁卿抬手扶额,又问:“季骞跟你二哥是亲兄弟?”
秦灿点头:“双胞胎。”
“难怪。”郁卿面色微凝,双胞胎之间的感情和心灵感应并不是虚的,如果她家小郁被人这么弄丢,她怕是会记恨那个人一辈子。
虽然季渊当时还小,可犯错就是犯错,季骞会有这个反应也无可厚非。
何况,季渊这个人本就不算是个好人。
当年她决定在纽约发展的时候,就是听信了那家伙的话,才会跟他和小支一起住。
小支是她最好的朋友,姐妹,知己,她那一手精妙绝伦的好绣工要是能发扬出去,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是圈子里的顶级大师。
可惜。
季渊这个渣男欺骗小支的感情还不够,居然还想打自己的主意,最让她失望的是——小支不信她。
如果只是这样,季渊于她而言也只是一个令人反感的路人甲。
可谁都没想到,他挑拨了她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够,最后竟然逼得小支自杀。
许多人问她,为何名气正盛的时候突然退出那个圈子。
她从来都是避而不答。
唯独季渊这个当事人,居然敢做出一个愧对于她的情圣模样,回国之后还要给自己强行加戏。
秦灿见自家小姐姐恍惚走神的模样,虽然觉着赏心悦目,但瞥见正朝他们这桌走来的某个人形boss,忍不住压低声提醒道:“卿卿姐,别发呆了。”
郁卿收回神思,余光瞥见已经走至她面前的季骞,眼眸懒懒地抬了抬,看向他,也不说话。
季骞见她那副傲慢娇气的样子,抿了抿嘴,转头对秦灿道:“刚好在这里谈成了一笔生意,你们这桌我请了。”
“三哥……”秦灿无语地喊了一声,然后被季骞的一个眼神杀得牢牢闭嘴。
秦灿心里不爽道:讲讲道理好不好!
明明是我在请心上人小姐姐吃饭,你突然过来告诉我你请客,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我靠!
我超没面子的啊!
生气生气生气!
并不知道秦灿心中os的郁卿,摇了摇手里的红酒,语带调侃道:“那正好,再来十盘鹅肝,哎呀鱼子酱也多来点!”
季骞轻嗤一声,伸手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语气熟稔道:“不会喝酒就少喝,别又像上次吐一身不好收场。”
会不会说话!
郁卿横了他一眼,随即朝秦灿使了个眼色,“吃得差不多了,送姐姐我回家。”
秦灿正要点头,却见季骞极其自然地接过话头:“正好我车就停在外面,顺道送你回去。”
说完,他还冷冷看了秦灿一眼,沉声强调:“小五还有其他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