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香气一飘,其它菜肴,逊色不少。
颜烟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淡金色的鸡油漂浮着,喝起来却不腻。
鸡肉紧实,嚼着很香。
鸡汤太烫嘴,先晾一晾。
颜烟看见桌上有泡樱桃小萝卜,粉粉的小萝卜,憨态可掬。
她夹起一个,包在嘴巴里。
咬一口,水分很足,脆脆的,酸酸辣辣,好开胃。
她又去夹第二个,大伯母说:“你喜欢啊,家里种的早萝卜熟了,回去的时候给你们带点。”
颜烟点着小脑袋瓜子:“好吃,我喜欢,嘶,好酸,好辣。”
大伯母又指着一道淡黄色的咸菜:“这是用萝卜缨子做的酸菜,你看喜不喜欢?”
“萝卜叶子还能做菜啊!”在大伯母点头后,颜烟吃惊,赶紧挖来一勺,放到碗里。
它的色泽呈嫩黄色,拌了红红的辣椒油,切成碎碎的丁。
筷子不好夹,颜烟扒着米饭一起吃,眼里放光:“这个更酸更脆耶,好下饭。”
大伯母乐呵呵:“我这一手腌咸菜的本领,村里人吃了都说好。”
颜烟竖起大拇指:“我也觉得好。”
这对伯侄,在努力活跃着饭桌上的气氛。
颜国栋对颜国梁说:“记得你以前最爱吃酸萝卜,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颜国梁眼中酸楚,夹起一颗酸萝卜,熟悉的味道,在唇齿泛开:“好吃,是以前的味道。”
萝卜酸酸脆脆,很下饭,他扒着米饭,听见颜国栋说:“多吃点,吃饱了,我找你算账。”
顿时,颜国梁觉得嘴里的酸萝卜和米饭,一点不香了。
颜烟觉得很香,又挖来一勺萝卜叶咸菜。
这个萝卜叶子酸酸辣辣,脆脆的,好上头。
吃完一碗,颜烟又添一碗,就着酸辣萝卜叶,吃下两碗米饭。
这时候,汤碗里的鸡汤放凉了些。
颜烟捧起碗,啜一口。
鸡汤好浓郁,好香。
尤其是用瓦罐熬的鸡汤,能把她香迷糊了。
甜糯板栗
◎很粉,很甜,沙沙的,糯糯的◎
吃过午饭, 一家人上山祭祖。
上山前,大伯母拿来一碗干莲子, 泡在清水里,说是准备熬莲子甜羹。
想到莲子糯糯的口感,颜烟非常期待。
一家人拿着锄头镰刀,往山里去,路上遇到邻居,在她们一堆人里见到一张陌生的面孔,从颜国梁的眉眼轮廓找到几分记忆里的熟悉感。
“这是国梁回来了?”
大伯父跟领居寒暄:“是啊,刚到家,现在去给老两口扫墓, 上一柱清香。”
邻居感慨:“人回来就好,你们一家人终于团聚, 吃午饭了吗?”
颜国栋说:“吃了, 你吃了吗?”
邻居回:“还没呢, 刚从田里回来, 正回家吃饭。”
双方简单打过招呼,各自离去。
上山的路程里,大伯母说起自己前不久在某处山坳发现有山葡萄,没红。
一会儿带她们瞧瞧去, 看熟了没有。
听到山葡萄,颜烟的眼眸亮晶晶。
光是听见山葡萄的名字, 感觉酸溜溜,口腔里分泌出唾液。
她还没吃过野葡萄呢!
不知道是啥味, 会不会比家里种的葡萄酸呢?
很快, 抵达墓地。
上次来是清明节, 扫墓除草, 几个月过去,杂草长得飞快,比颜烟的个子还高。
一人高的野草,夏天时节,大家可不敢深入,怕有蛇虫鼠蚁。
九月九,蛇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