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情况不一样。算一算,一个月去一次长沙的日子我过了五年多,就在她说想长期在那儿发展不回来之后,我们又见了一次,面对面的时候,谁都不忍心提,直到我回来了,才把话说开。所以说啊——”杨亚桐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伤感的话,结果李靖只停顿一下,说,“所以上两个不同地区的医学院,就很难在一起了,尤其是大家都开始读研,这事儿跟宗教似的,无法调和。”
“事在人为。我和凌游倒是读同一所大学,也没什么好结果,所以客观条件是固定的,人是可以变通的。”
李靖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你今天不去公寓了?”
“不去了。”
“能忍得住不去?”
“当然。他刚才发微信,可能是想问我回不回去。”
“他都主动问了,你还不快马加鞭地冲到他身边?”
“你不懂。他如果没找我,我是打算回去的,但他问了就不能回了,得让他想着我,想一晚上,辗转反侧才好。”
说罢,他靠着摩托车,摆了个看似随意的,刚停好车的姿势让李靖给他拍了个背影,发朋友圈,配上一句十分矫情的话:在海边。夜色彷徨,往事搁浅。
李靖刚想问这句话什么意思,转念一想,可能让那个人不明白就是他的用意,于是朝他拱手:“佩服。以后如果遇到情感问题还得请大师兄指教!”
本我自我超我9
上午,杨亚桐订的新床到了,新床距离地面极低,床脚是透明的,安装好之后灯带一开,果然如它的名字一样,悬浮着,凌游怎么看怎么不踏实,拍了张照发过去。
精神一科凌游:长成这样,看着有点悬,不太结实的感觉。
大师兄杨亚桐:要的就是科技感,想结实你可以直接睡地上,不过也不需要多结实,你没有在上面运动的需求。
凌游笑笑,躺下,抬头看天花板,果然视野开阔了许多,心情也跟着舒展了许多。
正愉悦着,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来的电话。
田胜东:“听说师弟请了长假,怎么,想离职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走吗?要不到我这儿来,我刚刚升职业务总监,算是二把手。”
凌游:“可我之前搅黄了学长的一个大客户,不记恨我?”
田胜东:“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说实在的我还要谢谢你,其实跟这些公立学校合作,赚不到多少钱,只是掌握些资源,半公益性质的。那次之后,我们不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项目了,就像你说的,心理辅导需要单独针对每个人,所以我们就推出了一对一的项目,学校可以打包购买套餐,线上预约,也可以上门辅导,算下来赚得更多了些。”
凌游:“那很好啊,只要是专业科学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