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小时候跟家里人一起来的,之后每年都会过来拜一拜,再加上他家经常捐赠香火钱,所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他了。
几个僧人一知道他最近发生的事,就帮忙把这件事告诉了方丈。
本来还以为方丈会见他一面,没想到只是让人给了他一张符就让他走了。
待到张州离开后,其中一个僧人越想越不理解,问坐在蒲团上的人道,“师父,为什么你不见他啊?”还有他那副样子也不像是沾了邪祟,那道符管用吗?
听到这句话,一直静坐的人睁开了眼,望向了张州刚才下山的方向,目光悠远且深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收回了眼神,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弟子,慢悠悠道,“是不管用,只是给他图个心安而已。”
这让年轻的弟子更加不理解了,“那他要是回去后还倒霉怎么办?”
“放心,不会的。”方丈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后道。
一个人的运气没了大半,倒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到底张州不是真的五弊三缺之人的子嗣,即使倒霉,也只需要倒霉个几天就能恢复了,并不碍事。
想到这里,坐在蒲团上的人就想到了田然,其实她本不应该降生的,因为田父犯了五弊三缺中的独,命中注定无子。
可是她硬是凭借那滔天气运,成功降生,可以说,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此强盛气运的人。
只是可惜了,意图窥探天机,帮人逆天改命,落得了天道蒙眼,五弊三缺缠身的下场,不然以她的天赋,早就超过她的爷爷了。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忍不住替她可惜,若说人救回来也就算了,可是她不仅没把人救回来,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若是田中那老家伙知道自己孙女为了救自己,变成这样,怕是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人。
别墅里,田然不知道有人在想自己,才刚吃完饭没多久,她就半躺在沙发上想今天晚上吃什么了。
反正除了吃就是睡,没人比她更懒了。
贺临之有时候很佩服她居然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天。
然而,这一幕徐畏看到了就有点看不过去了,她怎么天天吃?天天躺?这样真的不会躺出毛病吗?
所以当两分钟后,田然听到广播那里传来的声音,突然从沙发上垂死挣扎坐起。
什么?跑步?
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
徐畏说的话是,“为了促进嘉宾的身体健康,所以从明天早上开始起,八位嘉宾就要早起进行晨跑。”
田然有些怀疑人生,她不是来参加恋综的吗?怎么还要跑步?
她下意识看向其他人,想要看看他们的反应,然而一群人似乎接受良好,一点都没感到为难。
“你们打算几点起来啊?”田然迈出试探的小jiojio问道。
贺临之想了想道,“五点半比较合适,没有太阳,正好锻炼一个小时到六点半就可以回来了。”
苍轶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他说的话。
田然又看了一眼孟涵桐她们,只听见三个人道,“我也没有意见。”五点半虽然早,但也不是爬不起来。
田然听到后惊呆了,难道就只有我一个起不来吗?
几个人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互看了一眼对方,发现大家都没有意见后,才把目光看向了她。
然后就见到她捂着胸口,虚弱道,“嘶,我心脏有点难受,怕是明天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为了不去跑步,她开始装病了。
这让贺临之想到了先前在电玩城里,她装聋子的场景,如出一辙。
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一旁覃继比他更先开口了。
只听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提醒某个粗心的人道,“心脏在左边,你捧的是右边。”装病也不知道装像一点。
田然迅速将手放到了左边,随后就是强调道,“我知道,我生物学得可好了,刚才不是按错地方了。”谁说心脏痛就一定要捂心脏了?牵涉痛不行吗?
或许刚才还能说看起来虚弱,现在气势可足了。
这不摆明了告诉大家,她是装的吗?
徐畏:“需要我给你请个医生吗?”广播里传出了他的声音。
田然虚弱道,“这就不用了,我休息两天就好了。”还真敢接下去。
徐畏冷笑了声,“那可不行,心脏方面的问题可不能拖,一定要早发现早治疗,我还是给你请个医生吧。”说着,手机都拿出来,按下几个按键,隔着广播,那声音直接放大了许多倍。
别墅里,田然听见那声音,心中对他咬牙切齿,“算你狠。”
下一秒把捂在胸口的手放下了,故作惊喜道,“欸?我突然发现好像不疼了。”演技浮夸得很。
“不过,这时间就真的不能再晚一点吗?”她还想再挣扎挣扎。
五点半啊,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起得这么早的。
看到她脸上皱得老紧,活像要她命一样,覃继思索了会儿,沉吟道,“仔细想了一下,节目组也没说要所有嘉宾一起跑步,所以分开跑在原则上是可以的。”
“这样吧,明天你六点半起来,我陪你一起跑。当然,你要是不怕晒黑的话,也可以再晚一点。”覃继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好说话的。
然而田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这还不如不说呢。
因为比起晒黑,她觉得早点起还是可以忍的。
就在直播间观众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下的时候,一旁,邵寅珵突然横插了一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