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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2 / 2)

安玉说:“你不是洗澡了吗?”

“那也脏。”季明里继续把安玉往上提,可惜没提动,安玉就趴那儿了,连手放着的位置都没变一下。

“你起来了。”安玉说。

“……”

季明里从未想象过安玉做这种事的画面,安玉就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的手指穿过安玉的发丝,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安玉的头发如此柔软顺滑。

最后没控制住,东西弄在了安玉脸上。

季明里穿上裤子出门,刚迈出门槛,守夜的下人立马迎了上来:“季老爷,可有什么吩咐?”

季明里问:“有热水吗?”

“有的有的。”下人说,“不久前烧了一壶,用棉套温着呢。”

季明里吩咐:“打盆热水来。”

“好嘞。”下人转身就走,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对两个主子住在一间屋子甚至半夜要热水的事没有丝毫好奇。

季明里端着热水回屋,看到安玉仰躺在床上,脸上的东西擦也不擦,看着床顶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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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里拧好帕子给安玉擦脸。

安玉闭着眼睛, 浓密的眼睫搭在皮肤上,轻轻地抖,他很突兀地问了一句:“季明里, 你喜欢京城吗?”

季明里帮他擦脸的动作没停, 擦完脸又擦手,莫名其妙地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安玉睁眼看他:“你先回答我。”

季明里看安玉不像是在闲聊的样子, 便拿着帕子认真想了一会儿, 他想的自然不是喜欢和不喜欢这两个答案, 而是要不要实话实说。

万一安玉问的是个陷阱题怎么办?

想到后面, 他还是老实摇头:“不喜欢。”

安玉又问:“为什么?”

季明里说:“京城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从小在京城长大, 即便很少出门, 京城也是你的故乡, 但我和你不同,我之前从没来过京城, 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寸地对我来说都很陌生,京城是很繁华,可京城的繁华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安玉抿唇不语, 静静看着季明里。

季明里拿来茶水让安玉漱了口,随即另外拿了一条帕子, 就着剩下的水重新擦洗了下,吹灭蜡烛后钻进被窝里。

安玉一直裹在被窝里, 但被窝始终没能暖和起来。

季明里摸索到安玉的手,比刚刚还凉,他把安玉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 贴到腹前。

“当然了,要是你想留在京城的话, 我也没有意见。”季明里捂着安玉的手说,“反正我从小到大居无定所,住哪儿不是住,这会儿是不习惯,也许住着住着就习惯了。”

安玉还是没有吭声,只有覆在季明里腹前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放心吧。”季明里说。

而且他发现了,京城的人对男男之间更习以为常,连男男之间用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卖了,他和安玉要生活在一起,不是几年而是几十年,京城的大环境更合适他们。

季明里想着想着,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有了拖家带口的感觉了。

孩子还是想要的,只是不可能自己生,等有机会了找个孩子来养。

季明里想得专注,腿上忽的一凉,仿佛贴上来了两个冰块,他嘶地一声,下意识躲了一下,结果那俩冰块立即跟了上来,又蹭在了他的小腿上。

季明里伸手一抓,抓到了安玉的腿,又往下一摸。

“你脚这么凉?”

安玉往他怀里缩:“我冷。”

季明里无奈,只好咬牙把安玉的冰块脚夹在自己小腿中间,等缓过来后,他又拿起安玉的手搓了搓。

安玉体寒,要是自个儿睡一张床,估计睡到天亮都暖和不起来。

“我刚说的,你听到了吗?”季明里一边搓一边问。

“听到了。”安玉的声音在耳朵响起,“季明里,我想跟你说的是,等京城这边的事忙完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季明里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哪儿?”

“回丰阳县,回浪浪帮派。”安玉说。

“你不留在京城吗?”季明里惊讶地问。

“以前的我是京城人,但现在的我不是了。”安玉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以前说起这些,他会难受、会愤怒、会沉浸在仇恨中无法自拔,如今心里有了期盼、有了更重要的东西,仇恨再也左右不了他的理智,“所有人都以为薛礼秋死了,那就让薛礼秋死吧,以后我只是安玉。”

季明里把安玉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虽然安玉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安玉的难过。

告别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身份,要说心里毫无波动肯定是假的。

“我在心里列了一个死亡名单,之前想亲手杀光名单上的人,可每杀掉一个,我心头的恨都不减反增,他们的血溅在我的手上,洗不掉了。”安玉说,“杜宰相已是皇帝的眼中钉,皇帝必会将他拔除,等皇帝蓄满了力,杜宰相的下场只会比死更惨,至于那些害死我爹的人,他们都是杜宰相的党羽,即便我不出手,皇帝、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的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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