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琅感觉到了刻意。
从未曾到家,再到家,夏友清都太刻意。
原本她难过也感慨于成长过程之中渐行渐远,可当她指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却再向她伸手。
就好像看到一只受伤的、可怜的小狗,出于某种约定成俗的道德法则必须要善良地救助一样。
刻意,不是爱,畸形。
她甚至开始想,是不是她在不曾留意之间惹恼了妹妹。
夏琅自知自己不是一种讨人喜欢楚楚可怜的动物,如果硬要说的话,蜘蛛会比较适合。
她从小就会拉出不同条能够诱惑各种虫类的蛛丝。
不管是精通外冷内热的门道,偶尔展示脆弱的伤口,还是像个权威可靠的老师那样,从小到大给予她做决定的支持。
夏琅都在用她最重要的蛛丝去缠绕夏友清,试图在灵魂上绑住她。
可是现在夏友清在她的蛛丝上放开又拉拢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粘住苦苦挣扎的小虫。
夏琅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既然觉得无语,那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聊天呢?”夏琅听着夏友清吐槽新认识的人,很友好地翻了一个白眼。
夏友清撑着下颌,眸光微敛,注视着窗外:“姐,你不会知道的,能够让她人对你完完全全地敞开心扉,甚至触及到她们最核心的地方,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敞开心扉?触及到最核心的地方?不知为何夏琅听着有些不舒服,她认为这毫无意义。
她又想起了夏友清的刻意。
“……”勉强压下内心的烦躁,夏琅以一副好姐姐的口吻说道,“我担心你的能量被这些烦心事消耗掉。”
“啊,不会的。”
夏琅目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