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张了张嘴,两条胳膊抱住男人腰侧,闷声应:“好。”
他心跳加速地唤“严融之”,又轻声改口,唤道:“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
拜堂就是个形式,对修猫而言还是要慢慢磨合、
新婚夜, 铺满红色枕褥的床榻舒适而柔软,林殊文被严融之捧着后脑放在枕上,身边的位置一陷, 他不由紧张地攥紧褥子,又赶忙闭起双眸。
过去林家买的那些本子他被迫看过些许, 加之有经验老成的人专门教,不懂的也明白了几分, 知晓人成了亲要做什么。
玉冠已经取下,如瀑的密发落满枕褥。
林殊文偏过脸, 觉察领口被人碰了下, 连忙睁开濡湿的眼睫,惊慌失措,又心跳得厉害。
严融之今日别的发簪是他做的那支紫檀木簪,还未取下,发髻严整,露出深邃沉稳的面容。
林殊文出神望了会儿, 胳膊抬起,手指绕至那支紫檀木簪子,将其拔/出。
头发落下的男人面容少了几分稳重平静, 眼眉浮出柔和。
林殊文依然红着脸呆呆地, 连忙用手指攥住对方的一绺发。
迟疑一息, 他鼓起勇气仰起脸, 朝严融之的嘴唇贴着亲。
领口松得更开了, 颈边细嫩的肉沾上潮热的濡湿。
林殊文扯住男人头发的手指陡然用力,腰身紧接腾空又沉在褥子里, 渐渐地, 鼻尖和额际落下的汗珠越加密集。
严融之抬头, 气息有些沉,仍耐心地吻去他额际的细汗。
林殊文眼尾和鼻尖湿润泛红,模样尤为可怜。
他用手指摸了摸严融之滑动得很厉害的喉结,咬住被吻得润红的唇,气息混乱道:“不碍事,严融之,你来、你来……”
严融之鲜少开口,抚摸林殊文面庞的手背青筋爆得明显,高挺的鼻梁落下数滴热汗。
他抚上少年不堪半掌的脚踝,甫一紧握,怀里的人几欲被压陷至床褥之中。
少年最后剩下一丝呜咽,声音微弱,都被严融之悉数吞了去。
入秋下了第一场微雨,寝屋的窗纱落着,窗户轻敞,醒来的林殊文能依稀听到细小的雨声。
他半边脸埋在褥间,脸颊红晕犹在,试图动了下身子,立刻僵住。
少年露在褥外的眼眸转了转,听到有人开门,连忙闭眼。
来人将托盘放下,林殊文看见是严融之来了,睁开眸子迎上对方投来的视线,又觉得害羞,咧咧嘴半倾过身子,不敢再看对方的脸。
严融之道:“起来洗漱,吃点早饭。”
林殊文闷声回应,男人自若从容的神情使得他懊恼几分,心觉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他慢吞吞挪下床,走到盥洗的铜盆旁边,先用竹盐刷牙,再用温水洗了会儿脸。
早饭就在寝屋的前厅吃,林殊文看着面前的红枣薏米南瓜粥,尝了口,味道清甜。
他夹了一个半手心都不到的包子就着粥吃,想起红枣可以补气养血,抬眸望向男人,捕捉到对方神情下的温柔,那股羞赧顿时烟消云散。
林殊文安心地往严融之身边靠了靠:“你不吃么?”
严融之道:“早起吃过了,进来陪你坐会儿。”
又问:“身子可还难受。”
严融之问秦元拿来罐药,睡前替林殊文擦过一次,担心他此时还不舒服,想着等他用完早饭再上一次药。
林殊文连忙摇头:“已经不疼了。”
他专注地埋头喝粥,怕严融之还要再问那些话,塞给对方一个包子。
严融之浅笑不语,把包子吃了。
入秋是个丰收的时节,一早虽下起小雨,但村里的家家户户还是趁着眼下凉快的时候,全家老少都涌进田里收稻。
林殊文用过早饭看了会儿书,腰还疲酸,坐不久,不到午后又回房睡下。
睡醒时辰尚早,听闻田里好多人割稻子,他洗了脸,自己把头发束好,更换衣物,跟管事要了把纸伞,知晓严融之上山办事,走前留话。
“我去看村民割谷子,若严爷回来了,你跟他说一声。”
走到门外,林殊文望着送自己到门口的管事,又道:“我会在天色暗下前回来的。”
田野一望无边的金黄,正值稻谷丰收,无论田里还是田垄,都不缺人站着。
林殊文自己的那块田没种稻子,便去莫布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