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思索着,至少暂时,要对许柚更和善一些。
不说从江家手里得到什么好处,至少不能像孟家一样,为了这一点小事,因小失大,得罪了江家。
唯独孟家人纷纷变了颜色。
孟同恕捏着手中的酒杯,冷眼看着这一幕,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难怪江临舟不接他的示好,执意要和孟氏过不去。
难怪这对兄弟联合起来,对着他阴阳怪气,执意让他面子上过不去,给他难堪。
原来不是为了温簌,而是为了江临遇。
他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为了老婆的朋友,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如果许柚是江临遇喜欢的人,江临舟会为了她而和孟家过不去,那实在太正常了。
毕竟,江临遇是整个江家的宝贝疙瘩,他的对象,也应该是江家的心肝宝贝。
可是……可是……
孟同恕想不明白,江家为什么会同意江临遇和许柚产生感情呢?
许柚虽然是孟家的女儿,出身不差。
但她生长于农村,眼界有限,见识短浅,教养又不好。
最重要的是脾气又这么固执乖戾,娶回家没有任何利益好处可言。
江家是有毛病,才要让她做儿媳妇儿吧?
满首都这么多大家闺秀,选谁不好?
那么多端庄富贵的富家千金排着队想嫁入江家,为什么非要选许柚呢?
至少据孟同恕所知,像江临遇这个年龄段的的许多女孩子,都已经摩肩擦掌,磨刀霍霍准备拿下江临遇了。
而在此之前,大家都以为,江家选媳的标准,应该和温簌一样。
会给小儿子也选一个温柔漂亮,家世优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佳媳。
江临遇是瞎了眼吧。
才放弃那些有权有势有地位,能给江家带来帮助的富家千金,选择许柚。
可是不管江家是怎么回事,如果许柚真的会和江临遇在一起的话,那她的地步就不可同日而语。
念及此处,孟同恕陡然打了个冷战,心底弥漫上无尽的绝望。
如果许柚只是温簌的朋友,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江家就算会为她出头,所做的也不会太过分,顶多是打压一下孟氏。
但如果许柚嫁给江临遇的话,那她以后也就也是江家人,江临舟为了自己人出头,那可就没有底线了。
之前有人得罪温簌。
江临舟就二话不说,将那家公司,挤兑破产了。
圈内人称“天凉了,陈氏该破产了。”
孟同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液,看向孟嘉悯,咬牙道:“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孟嘉悯站在那里,冷冷淡淡的,像是事不关己一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同恕皱眉。
孟嘉悯有自己的话要说:“我早就说了,让你们将孟熙宁送走,和许柚打好关系,偏偏你们不同意。这样的结果是活该,我能怎么办?”
孟同恕当场就恼了:“事关家里的产业,你现在说风凉话有什么用?那将来都是你的东西!”
孟嘉悯冷冷道:“我不说风凉话的时候,没有人信,现在来责怪我?”
“以前没出事的时候,你们只信孟熙宁的,现在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反正也没有其他办法。”
若是许柚刚回到孟家的时候,他们还有机会和许柚修好。
但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双方几乎整个把脸皮撕破了。
再说这些话,不过是平白无故惹人笑哈。
孟嘉悯没有那个爱好。
他甚至嘲讽道:“你不如和妈妈学学,反正她已经准备好一条路走到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肯放弃孟熙宁。”
说着,父子二人一同看到,谢聚萍紧握孟熙宁的手,一刻都不曾放开过。
孟同恕忽觉窒息,恼道:“不知所谓!”
不知道是在骂谁。
孟嘉悯看看他,嘲讽地笑了声,“是不知所谓。”
他的父母,皆是如此。
孟同恕脸上挂不住,甩袖离去,没有理会的孟嘉悯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