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淡淡道:“我决不允许一个私生子认祖归宗。”
孟同恕想要说些什么,争取一下。
孟老爷子眼神凌厉,“孟同恕,你别忘了,股权是在你手上,但我是有处分权利的。”
孟同恕神色一顿,当即沉默了。
当年孟老爷子将股权转让给儿子的时候,害怕自己彻底失去权力和地位,留了一手。
在转让合同上,给自己设立了一个处分权,即他去世之前,可以决定是否将这些股份收回或者转赠他人。
这样的条约,在以往是从未见过的。
但孟同恕签了字同意了,便已经生效。
此刻忆起此事,他再也不敢放肆。
孟老爷子敲了敲地板,平静地给事情做了个总结:“外面的女人,断了。那个私生子,给他一笔钱,打发到国外去。你和聚萍复婚,将孟氏旗下的那家传媒公司给她,作为她的私产。另外,将孟氏的股份,转给嘉悯一部分。”
他说完之后,对着孟同恕强调:“孟嘉悯是孟氏的独子,不管是谁,都休想撼动他的地位,你明白吗?”
孟同恕点了点头,不敢反驳。
许柚离得远,走进门的时候,恰好听见这一句。
她脚步微微一顿,环胸立在原地,忍不住笑了声。
这一声冷笑,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许柚提步走过去,在一旁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随意道:“我来凑个热闹,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客厅里一片寂静,气氛像是冻住的湖面,又冷又硬。
许柚之前是和孟家决裂了的,还曾经将孟老爷子气到发病。
孟老爷子和孟同恕都不想理会她。
至于谢家,她将谢聚萍害到身败名裂,千夫所指。孟老爷子和老太太只会更加厌恶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大家不约而同地沉默着,想要让许柚有点自觉,尴尬离开,别再这里恶心人。
许柚毫无自觉,甚至抬手拿起桌面上摆着的橘子,给自己剥了一个,一瓣一瓣往嘴里塞。
漫不经心道:“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讲的很慷慨激昂吗?看到我,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孟嘉悯看向她,主动道:“对啊,怎么没有人讲话了。”
孟老爷子犀利的目光落在孟嘉悯身上,颇有警告之色。孟嘉悯只作没看到,神态平静。
孟老爷子也不理解这兄妹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时。
他的脸色缓了缓,徐徐道:“许小姐,您既然不是孟家人,我们孟家的家务事,就不必掺和了吧。”
许柚笑了笑,轻笑道:“我也没有掺和啊,只是听一听而已。虽然我不认可自己是孟家人,但毕竟血缘关系在这儿摆着,若是一点都不知道,回头别人问起我,我只能瞎编,那不是不太好吗?”
她这话,就是□□裸的威胁。
不让她坐在这里凑热闹,她就出去瞎编。
孟家受不了这个。
孟老爷子忍住将她赶出去的冲动,冷冷道:“刚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还不够吗?”
许柚轻轻笑了:“别急别急,大戏还没有唱完。”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孟同恕身上,主动挑事。
“老爷子刚才说的话,你真的认了吗?孟石磊是你的亲生儿子,说不定没有两年好活了,你也不让他认祖归宗?就让他做一辈子没爹的野孩子。”
说着,许柚忍不住“啧”了一声,“不过当个野孩子也挺好的,看看我多爽!”
孟同恕的脸色,骤然一变。
他想起孟石磊的病,心底便是一痛,当即哀求地看向孟老爷子:“爸,石磊回来,耽误不了嘉悯什么……”
然而,孟老爷子和谢老爷子的脸色皆是一变。
谢老爷子冷冰冰道:“好啊好啊!你们孟家真是打的好算盘!”
他从沙发站起来,指着自己多年的老伙计,怒道:“那个私生子都快死了,你让我女儿跟孟同恕复婚,是要让我家聚萍背上逼死私生子的恶名吗?”
“哈!不顾对方死活,就是不让进门,这样的名声好听吗?亏你们孟家想得出来1≈ot;
“走,我们回家,这黑锅谁爱背谁背,被找我们家的事儿!”
他当真是出了一身劫后余生的冷汗。
若非许柚大喇喇说出来,他们肯定不知道孟石磊的病情,竟已经到了快死的地步。
如果谢聚萍复婚之后,孟石磊直接死了,那他们谢家的女儿,会是个什么难听的名声?
外人知道了,说不定觉得,是聚萍将那个孩子逼死的。
到了那个时候,舆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