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就这样思念他吗?”
你顿时涨红了脸,低下头张了嘴半天却不知道要回些什么。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踩在雪上的动静越来越近,等你抬起头时那黑压压的影子已经遮住了你眼前的光亮,此刻你发觉堂兄压根不像看上去那般清瘦,看上去像是习过武的。
薛明绪抬手便抚上了你微热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你的眼尾,薄唇吐出的字眼浑不似他动作这样温情。
“弟妹想让他回来,也得先问问我。我若不想叫他回来,有得是办法。”
一缕青丝散落,恍惚间你的发簪已然落在他手里,被他捏在指尖把玩着。
“今晚等你的答复。”
你不确定薛寒是不是真出了事,又不敢冒然去问婆母,怕老人家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只得派了贴身的女使悄悄去主院打探情况,听了回禀的消息说一切如常,才总算放下心来。
若真是薛寒有什么不测,公爹派去跟着的人怎么会不传消息回来。想来是那薛明绪在诓你,当真卑鄙……
你心里松了一口气,用了晚膳后又去陪婆母嫂嫂们聊了一会天,点灯时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推门而入,便见那高大身影正坐在榻边,手里似乎把玩着什么,看那形状,该是你的簪子。
你压住惊呼,合上房门,将女使都打发走后,才敢开门进去,一进门,便见他扔了个东西过来,咕噜咕噜滚到你脚边。
你弯腰去捡,却发觉正是薛寒离家时你为他戴上的发冠。
顾不上其他,你拿着发冠冲上前去质问薛明绪:
“薛寒究竟怎么了?”
那毫无自知之明闯进别人婚房的男人却依旧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簪子,笑着看向你:
“可生可死。”
可生可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更是你的。
你不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位不过见了几面的大人,更不知是怎么惹上了他,要让他用这样的法子来折磨你,逼得你无路可走。
你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重重落在了为你织成的罗网上,此刻你才明白,或许叫薛寒去灾区帮忙也是他刻意为之。
而那罪魁祸首却不慌不忙地扶起你,将你搂进怀里,替你将额前的发丝细细别到耳后,语气实在温柔。
“薛寒死了,我也有办法带你走的。”
便是逼你委身了。
到底是要留薛寒一条命,你主动讨好,还是等薛寒死了,他继续强取豪夺。
你仍是不懂,明明你与他根本不相熟,为何要设计你至此,甚至不顾血亲手足。
薛明绪轻叹一声,神色似是无奈,那满是你身影的眸子却是专注无比。
“一见到你时我便明白,你合该是我的,旁人都不配。”
谪仙一样的人物也有七情六欲,落入了情网时,也如那凡夫俗子一样,会不知餍足,欲发知味。
薛明绪丝毫不顾你的哭喊,哪怕你是哀求他换个地方,不要在你和夫君的卧房,依旧被置之不理,压在那层层锦被上,被褪了衣衫,一丝不挂地展露在男人眼前。
急迫的吻让你几乎喘不了气,陌生的气息裹挟着你的身体,你不愿意配合,那白玉似的人便伸了长指撬开你的牙关,捏着你的下巴叫你配合。
“弟妹,张嘴。”
薛明绪再清楚不过,他一这样叫你,你便要抖个不停,便刻意一声声地唤着你,握着你的腰肢,迎着你的颤抖,将你的一切都掌控。
你双眼迷蒙,被吻得要失了神智,软着躺在榻上,看着夫君的堂兄在你身前宽衣解带,露出精壮的身体,又看着那身影向你覆来,双腿被他抬着勾在有力的腰间,破碎的声息中,你看着摇晃的床幔,耳边是男人餍足的叹息。
一夜过去,你从不知房事还能如此磨人,还能……不在榻上。
清醒后你便逃出这可怕的地方,薛明绪也并未阻拦,只看着慌乱拾着衣物你道:
“小心着凉。”
薛寒终究是平安归来了,只不过伤了一条腿,怕是不能再参加科考。
自那之后他性情大变,每日里躺在房间里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个遍,直到某日处理完政事的薛明绪过来,同他交谈许久。
夜里,薛寒找到你,鲜少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叫小厨房做了些菜,与你对饮一番,答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几杯酒下肚,他却突然变了脸色,痛哭流涕,握着你的手不能自已。
“夫人,你一向最体恤我的,你知道,若是不能科考,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你刚想安慰他几句,却发觉眼前一阵晕眩,顿时意识到不对,再看向薛寒时,却见到他痛哭的脸。
“绪哥说了,他愿意帮我……我不能得罪他啊……对不住了……”
一阵天晕地转,你终究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马车的颠簸上,你正枕在薛明绪的腿上,头疼欲裂。
“醒了?”
薛明绪熟稔地抱起你,将温水喂进你嘴里,又贴心地用帕子替你擦拭嘴角,一举一动实在细心。
他得偿所愿,自然是开心的,也愿意与你讲讲你们的未来,和,与你无关的人。
“此番夫人陪我来淮州,实在是辛苦了,回京后我定会好好补偿……我已打算休息数日,在家中陪你。
淮州叔父家的堂弟你还记得吗?他的腿并非治不好,却想叫我帮忙打通关系,我便也帮了,把他荐去了青州,是有些远呢,不过他又没说去哪里……
还是叫他离我们远些才好,你说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