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多想,也肯定不会往他逃课的方向想。
就算觉得他逃课了,也会是另一个方向。
比如,逃课约会去了……
到了家里,老妈果然没有多想,苇庆凡如同往常一般吃完饭前往学校,然后又在球场蹭了回球。
黎妙语今天来的有点晚,以至于他打了很久的球,才看到黎妙语踏着晚阳来到学校。
苇庆凡向一同打球的人招呼了一声,其他人也见怪不怪,目送着他走向黎妙语,不免又一阵羡慕议论。
“你手里拿的什么?”
黎妙语手中还拿了两张纸,见他走过来,伸手递给他,道:“表姐发过来的。”
苇庆凡接过来一看,发现是新闻稿,不禁有些意外,“这么速度?”
他边走边看,宋小池年龄不大,但很有分寸,没有提起太多的事情,内容重点在“考了全县第一,却不能读大学”的感叹和惋惜上,并且顺便反思了一波,完全没有提到奖金被贪污之类的事情。
但是有这个引子就足够了。
苇庆凡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报道上没有李婉仪的全名,用“李同学”代替,加上明确点出了源县中学,不必担心找不到“当事者”。
他没有急着做出回应,等晚自习放学之后,把稿子拿给李婉仪看,见她也没有意见,才给黎妙语回了短信。
李婉仪看着他发完了短信,又问:“什么时候会报啊?”
苇庆凡道:“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五六天呗,就看宋表姐的能量有多大了。”
李婉仪点点头,又迟疑了一下,望着他柔声叮嘱道:“你不要冲动啊,不管有没有用,你都不要再冲动了,大不了我就一直给你打工好了。”
苇庆凡提醒道:“就算你去上大学,一样还得给我打工。”
李婉仪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把他撵了出去,并关上房门。
原本有复学的希望,却因为某些人的似欲枉法而再次破灭,她自然有怨恨和不满,想要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但她更担心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如果不是苇庆凡强硬的绑架了她的意见,她自己的处理方式大概率是沉默。
不会接受对方给的钱,那意味着同流合污;也不会去主动还击,那意味着失败。
现在因为苇庆凡的缘故,她选择了还击,态度和期待却都比较消极。
相较于这件事情的结果,她更关注因此而被苇庆凡“禁足”的事情,虽然她不打算遵守,但一直被他这样唠叨,多少还是有点烦。
宋小池并没有让苇庆凡失望,第二天下午,黎妙语来到教室,给他带来了准确的消息:
报道在后天发,7月2号,周日。
他和李婉仪是周四去的省城,前后只有四天的时间,称得上是极速了。
很好很好的生活
周五没有晚自习,放学之后,因为宋表姐的靠谱而心情愉悦的苇庆凡一身轻松的回到家里。
院子里空空荡荡,苇庆凡留意了一下车棚里的自行车位置,发现都有所偏移,立即猜到李婉仪肯定又偷偷跑出去了。
他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进了屋,看到不听话的学姐正在拖地,她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儿媳妇,连这样的活也帮着干。
李婉仪见他回来,瞥了一眼,没有说话,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区别,却隐隐有些心虚的感觉。
苇庆凡没有说什么,大剌剌地到沙发上坐下,问道:“妈呢?”
他省略了一个字,但意义大不相同,李婉仪怔了一下,随后立即意识到他在调戏自己,咬着牙举起拖把,作势要戳到他脸上。
苇庆凡双脚离地,身体后仰,摆出一副面对家暴的恐惧姿态。
“在这呢,干嘛?”
王淑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扫帚和簸箕从卧室,看样子也在打扫。
李婉仪顺势放下拖把,又瞪他一眼,拿着拖把出去清洗。
苇庆凡重新坐好道:“没事,就奇怪怎么没人做饭?”
“太阳这么高呢,急什么?”
王淑华也瞪他一眼,把垃圾倒入垃圾桶,把扫帚和簸箕放好,去院子里面,道:“婉仪,给我吧,你去坐会。”
李婉仪道:“没事,我等下还得把楼上拖一下呢。”
“那我再洗个拖把……”
过了会儿,俩人先后回屋,李婉仪先瞪苇庆凡一眼,王淑华随后也瞪他一眼,“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一点活都不知道干……”
苇庆凡立即站了起来,“你把拖把给我!”
“给你。”
王淑华把拖把递给了他。
苇庆凡干笑道:“您还真给啊……”
“还能假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