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抱就这么形成了。
当感受到路青雪的回应时,韵春认为路青雪信她了。
她松开了胳膊,向后退了半步,一边坐回椅子一边望着路青雪说:“你都是鬼了,我还骗你做什么?”
有什么好骗的呢?
骗路青雪能让她得到些什么吗?
路青雪淡淡笑:“因为你很会哄人。”
而很会哄人的人,有时说出话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
甜言蜜语早已经是常态。
连微笑也一样。
都是骗人的,是保护色,是让自己在这炼狱般的人间有一席之地。
可是我没有哄过你。
韵春心里切语。
就算你不开心会让我倒霉,我也没有为了让你开心而说假话哄你。
韵春快速抹完护肤品,从椅子起身。
路青雪在这个过程中坐到了用来放衣服的沙发上,韵春走了过去,盯着路青雪看,俯身说:“以前是没说过哄你的话,现在我想说一句试试。”
她眼底有狡黠,勾唇笑,软声:“路姐姐,我们该睡觉了。”
又一次被喊路姐姐,路青雪这次的定力足够让灯泡不闪烁。
路青雪挑眉:“哪一句是哄我的?”
“你猜。”
“我猜后半句。”她喜欢前半句,不希望它是哄人的。
“猜错了。”
韵春转身躺到床上,拍了拍床的另一边:“路青雪,该睡觉了。”
修长的腿弯起,拉起旁边的被子遮盖住了曼妙身姿,闭眼前她说:“不过你是后上床,你得去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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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是被舔醒的。
被舔的还是她的脚。
起初韵春还在梦里,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可是随着脚被湿淋淋的口水沾染,身体的某根神经潜意识绷紧,潮乎乎的腻感加重的那秒,韵春猛地收脚惊坐而起。
惺忪的睡眼与床边大金毛对视在了一起。
两颗眼睛纯粹的,亮亮的,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事。
眼瞧着金毛朝着床靠近了下,韵春赶忙缩回脚,浓浓的起床气妥协成了一声:“呜…”
她怎么把这个大佬给忘了。
舔她是叫她起床给放狗粮吗?
“抱歉哈,招待不周。”韵春打了个哈欠说道,然后掀开身上早已滚成一团的薄被,“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
韵春避开金毛,从另一边下床,拖鞋在狗脚边,她不敢去穿,只能光着脚跑出卧室。到了客厅,她却发现狗粮和水都是倒好的,还有吃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