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就亲吧,说句实话,她有时候看路青雪笑的时候,脑子里也闪过‘亲上去’的念头,不过这种心思也就一闪而过,事后她还会进行深刻的反省。都是朋友,亲上去造成误会怎么办?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是——她自觉她不配。
路青雪笑起来太好看了,高雅如古堡里的油画,韵春能做的,是站在画的面前,静静地看。
去看画上的湖泊,去看画中的雨,去看画面整体表达出来的风…
韵春觉得她挺幸运,因为古堡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被珍藏的油画自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到。
她不仅可以看,还摸到过。
细腻的纹理,画框的质感,指尖感触过画布的温度,冰凉的如同古堡一样幽深。
然,她能接触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再深一些的接触,是对油画的不尊重。
可是现在,路青雪却对她说:“你可以亲回来。”
韵春不可思议地看着路青雪,犹如晚风吹散天际的云,黄昏下候鸟飞过,每一隻鸟带走了一片云。
而颜色最深最浓的那朵,留给了韵春。
现在是什么情况?
古堡的主人…也就是油画自身邀请她,一起融入画中吗?
那不就污染古画了?
韵春可不觉得她能站在画中。即便被邀请。
韵春冷不丁后退一步,拉开了和路青雪之间的距离,道:“青雪姐,我们之间倒也不必这么有来有往。”
你亲我,我亲你,蜜雪…不对,韵春低头,太不对了。
她咳一声,又抬眸看路青雪,“你说呢?”
路青雪浅眸敛着秋色,声线如午后阳光暖,“我是想你觉得被冒犯了的话,可以还回来。”
“不冒犯,一点都不冒犯。”
韵春笑了一声,“我挺开心的。”
路青雪眼睛眯了一下,随后睁开弯了起来,语调放慢:“被我亲…很开心?”
韵春对‘亲’这个字都快条件反射了,她又摇头,解释:“是你没生我气,还夸我可爱,我开心。”
至于亲我…就,还行吧。
就那样。
真是的。
亲我而已,有什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