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月琴:“唱第二段的时候,你就睡过去了。”
唱的是催眠曲。昨夜韵春求着韵月琴给她唱小时候哄她睡觉的那首曲子,韵月琴本不想唱的,毕竟韵春都长这么大,那个子都比徐蓝椋家的门高了,睡觉还唱什么催眠曲?
可当她一低头,看见枕头上韵春毛茸茸的脑袋时,会心一笑。管她个子有多高呢?在她怀里还是个小孩。
她唱。韵春听着听着,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韵月琴不了解韵春的睡眠质量,但那么快睡着,韵月琴关心:“是不是太累了?”
“昨天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累?况且中午我还睡了一觉。”韵春挽上韵月琴胳膊,实话实说,“那么早睡着,是因为你在身边嘛。”
韵月琴笑了笑。
豆浆机在这时停止运作。
韵月琴:“帮妈妈把那边的杯子拿过来。”
韵春嗯了声。
倒豆浆的时候,韵月琴问她:“你说你每天下午才去上班,是不是都不吃早饭的?”
“偶尔醒的早就吃,但一般都睡到中午才醒,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说到这里,韵春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她问,“妈,你说早饭是指早晨第一顿饭还是醒来的第一顿?”
这个无聊的问韵春她问过早餐店老板,早餐店老板说随她怎么想。
当时韵春自觉无聊,就没继续想。
此刻问题突然冒了出来,她也跟着问了出来。
她妈才不会嫌她无聊呢。
不仅不嫌弃,还会把连她都觉得无聊的问题给予回答。
韵月琴回:“不管是早晨还是醒来的第一顿,你只要吃了饭就行。”
她关心的是韵春的身体。
说着韵月琴将豆浆端给韵春,“小心烫。”
韵春嗯了一声接过,自然地回答韵月琴上一句话,“吃呢。”
韵春笑,“这段时间每天醒来我都——”
话在刹那间停止。
手中明明握着的是豆浆,可韵春却闻到了一股咖啡香。
垂眸看着杯中与咖啡的黑棕全然相对的纯白,韵春发觉,她是不是忘了谁?忘记了那双会下雨的眸。
手指不经意用力,指尖因此泛白。
韵春心沉甸甸的,眼前的纯白变得空空如也。
昨晚没回家,路青雪等不到她,应该就…没等了吧?
“都什么?”韵月琴问。
思绪拉回,韵春僵在嘴角的笑柔了下来,回:“都有早餐吃。”
韵月琴放下心:“那就好。”
她找着话题:“都吃的什么?”
“咖啡,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