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韵春蹲下,手搭在韵月琴的膝盖,“妈,青雪姐很好,我很喜欢她。”
韵月琴喟叹:“喜欢是喜欢,不是非要在一起。”
她说:“在她去世的那一刻,你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
韵月琴语重心长:“小韵,放过自己,也放过小雪。你们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显珠傅
她们之间,已经要用‘放过’这么严重的词吗?
“……”
韵春再一次起身,垂落在腿侧的双手紧握,衝韵月琴说:“妈,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
这是韵春从小到大第一次,在遇到问题后不是顺从韵月琴的意思,而是拒绝韵月琴。
而这句话,她在心里酝酿了好几天。才能在面对韵月琴时坚定不移地说出自己的选择。
她怕韵月琴还要说什么,怕看到韵月琴后心里的坚定会动摇,韵春别过了头,说:“妈,我现在不想再聊这个。”
韵月琴唇翕动,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化作长叹,“好,不聊了。妈再给你几天考虑时间,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先驻府
韵春转眸看她,想说无论多长时间考虑,她打定的主意不会变。
可韵月琴已经起身,将桌上那些照片收了起来,然后问韵春想吃什么,去做饭了。
韵春蜷起的手松了又紧,心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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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晚上六点,晖市的天已经暗下。
市内华灯初上。
老城区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也有亮着灯的店铺,可笼罩区域的更多是黑暗。
路青雪站在窗边,静静地望着楼下狭长拥挤的路,她已经在这儿站了有半个小时了,她不是在欣赏风景,而是在等这条路上出现韵春的身影。
两分钟后,路面有道被灯拉长的影子,在满地零落的秋叶烘托下,那道身影孤寂泛凉。
路青雪嘴角勾了下,打了个响指亮了灯,转瞬来到门前。
当她听到门外传来脚踩楼梯的摩擦声时,手放到门把,轻轻扭开。
之前等韵春的每一天,她都是这样做的。
门开,对着韵春说:“回来啦?”
不过今天打开门,路青雪说完这句后微微蹙眉,“喝酒了?”
韵春下意识点头,吃饭的时候徐蓝椋提议喝两杯,心情不怎么好,韵春就同意了,结果她们两个喝了一斤白酒。
韵春微醺,不是很醉。
看到路青雪,韵春略迷离的眼睛眨了眨,不由分说地拦腰抱住了她。
头埋进路青雪颈窝,“路姐姐…”
腰间的手臂紧束,路青雪能感觉韵春的心情低落,柔声询问:“工作上遇到问题了?”
“没有。”
韵春:“就是想抱抱你。”
路青雪弯了弯眉,“昨晚没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