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春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后。
书桌立在墙边,旁边有一大盆文竹,衬着红木桌高雅深沉。
徐蓝椋坐到了椅子上,从桌面的笔筒中拿出一把精巧的钥匙,倾身打开了桌子中央上锁的抽屉。
而当徐蓝椋在抽屉里翻找时,韵春已经默默站到了桌边。
她看见徐蓝椋从桌子里拿出一张用细绳系住的,卷了起来的纸。
而那张纸边缘的印花和剪裁,已经整张纸背面铺满的金箔,虽然没有展开,但韵春越看越眼熟。
徐蓝椋揪住了绳子一边,轻轻一抽,系着的绳子轻易被抽开。
徐蓝椋拿着纸,靠向桌子。
她拿起笔筒压住了纸张一角,又找了个重物压住另一个角,一切做好,随即慢慢将卷起的纸铺开,当四个角全都被压住,纸张平着铺在了桌上。
韵春在过程中走到了徐蓝椋身边,清楚地看到了纸上写着什么。
当看到‘婚书’‘韵春’‘路青雪’‘今日结契’四组字时,韵春唇微张,心里知道这是什么,但她还是难掩眼中诧异,问了出来:“这是什么?”
徐蓝椋望着桌面上的纸,缓缓:“你不认识?”
韵春心道认识。
因为桌上的纸和被烧掉的那张婚书一模一样。
徐蓝椋撩眸看向韵春,给出了韵春答案:“这是你和路青雪的婚书。”
韵春茫然,“这…”
她低喃,“什么意思?”
她侧头看向徐蓝椋,“这是真的那是假的?还是——”
徐蓝椋嘴角勾了下,“结婚证都有两个,婚书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张。当初写的时候一张给了路家,一张…本来应该给吕峰,但是我没给,自己留了下来。”
韵春还处在两张婚书带来的震撼中,一时间没有问徐蓝椋留下婚书做什么。县着付
徐蓝椋轻声开口:“而离婚证呢,也是两个。”
韵春心口缩跳,瞳孔放大。
她好像猜到了什么,不敢再往下想。
可徐蓝椋不如她意,缓声说出了真相:“所以烧掉一张婚书是没用的,要烧掉两张婚书,你们的关系才会断。”
她看着韵春,将扎心的事实讲了出来:“对于你说你看见路青雪消失,我想是她主动的。”
徐蓝椋不信在烧掉那张婚书时路青雪不会察觉到不对,纸燃烧时,路青雪肯定能感受到就算烧掉婚书她和韵春之间的关系还在。
既然如此,路青雪选择在韵春面前演一出消失的戏,那只有一个可能。
徐蓝椋看着站在身边神色晦暗的韵春,张了张唇,冷笑道:
“恭喜你,你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