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掠过湖面的风。
做飞过夕阳的鸟。
当韵春意识就要消失的前一秒,她感觉腰处有股力气紧紧地束着她。
是被海草缠住了吗?
韵春还有时间想这个。
意识彻底消失的那一秒,韵春的唇被一抹柔软覆盖。
寒冽的海中,韵春等来了湖泊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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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消失后,韵春陷入了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仰头,入眼一片黑。
前后左右看,还是一片黑。
韵春倒是没感觉慌乱,反而异常地平静。可能是死了一次,什么也不怕了?
她只是怔怔地想,这就是地狱?
连条路都没有?
那她该向哪边走?
当她不经意低头,发现右手食指绕着一圈红线。
她轻轻扯动红线,发现线绕的并不牢固,有松开的迹象。
红线是什么她不知道。
只是这算根红线是她在这黑暗中唯一的方向。
所以她攥紧了线,多绕了几圈,防止线从手上脱落,还用线头在线圈系了个疙瘩。
在她做完这些后,红线隐隐出现在了空落落的黑暗中。只是线的另一端太远,藏匿在了黑色中,韵春扯了扯线,顺着红线的方向走。
还没走两步,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拉力强扯着她的身体,力气大到能撕裂她的身体,只是这抹力气,只是带着她逃离黑暗。
当她渐渐远离地面,耳边是一道陌生的声音,语气是救活一个人后时庆幸:“心率恢復了。”
再次醒来,韵春看到的是一片白。
跟她的大脑一样空白的天花板。
韵春脑袋宕机了几秒,眼眸转动后看到了床边的输液架,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她转而低眸,望向挂着点滴的手,食指不自然地动了动。
怎么到医院的?
她不应该…已经死了吗?
可那一秒的紧束,是水草还是…?
她是怎么被发现的?
这些,韵春完全不知道。
处在陌生环境,第一反应就是观察四周。她一隻手撑着床,慢慢坐起身。这是一个独立病房,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床对面还有…电视?还有一个小型冰箱。旁边好像还有独立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