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跟着韵春跑了许多道观, 她搞不懂,为什么部分道观都建立在深山老林中, 难以寻找?
每次目送韵春上山入林,都是一场不知名为何意的冒险。
正想着, 高芮便见她一直眺望的山坡密林小路间, 走下来了个纤细人影。
挺拔如竹。
虽是夏初, 当地的气候早已炎热。但因为怕被山间不认识的毒草划伤皮肤,人交代在这儿, 韵春穿着严实,一身劲装干练十足。脚下的登山鞋,让她的身高已有一米八,路过稍低的树枝,她撇头绕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无力弯腰。
一头红发——自从染过白发,黑发长出来后,韵春好像有了猎奇的心理,五年来,赤橙红绿青蓝紫各种颜色漂染了个遍。
每次染头髮还都会上热搜,久而久之,网友给韵春起了个外号——调色盘。
还有网友在看到她因为染头髮上热搜,直接发起投票,猜测下一次她会染什么颜色的头髮。对于这些,韵春隻觉得网友可爱,甚至有时候会在染头髮前发微博让大家猜。
红发被她梳成了丸子头,顶在头顶,精气神满满。额前的刘海也被她用卡子别在发间,整个人利利索索的。
看到高芮,韵春抬起左手,向其挥了挥手中的登山棍,勉强算打了个招呼。
高芮在看到韵春的那一秒就迎了上来,她说:“我还想你再不下来,上去寻你呢。”
韵春:“滑倒了,坐在原地歇了会儿,耽误了时间。”
一听滑倒了,高芮立刻围在韵春身边看:“哪里伤着了?”
韵春抬起右手的水瓶,用水瓶底按住高芮的肩膀让她别乱转,安抚道:“一个屁股墩,你说伤哪了?”
高芮听到一顿:“那你屁股…没事吧?”
“没事。”
韵春朝车走去,司机看到她,快速打开了后备箱。
这边高芮问韵春:“怎么样?见到了吗?”
韵春淡淡:“嗯。”
“那问到了吗?”
见韵春看向她,高芮打了个结巴,解释道:“我没有想知道你问的什么事,就是想知道这次成功了没。”
韵春笑:“紧张什么?”她回,“没问到。道观是老道观,但上面那位,道行还没我高。”
自从开了鬼眼后,她多少跟徐蓝椋学了些东西,结果上面的那个自称道长的人,谈话间知道的东西还没她多。多半是披上道破自称老道的骗子,在道观寻个度日的工作。
韵春解下身后的背包递给高芮,高芮熟练地接过,将其放到车子后备箱。
包里面装满了各种登山时要用的急需品,而后备箱,甚至连帐篷和锅与水都备着。
一看就能看出韵春有不少的野外经历。
高芮嘟囔:“那又白跑了一趟。”
韵春笑:“不算白跑,至少排除了一个地方。”
旁边司机问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