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个吻落在了鹿眠脸颊。
鹿眠心一震,猛地将她推开,许是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将林涧推倒在地上,她长发凌乱,很是狼狈。
地板没有地毯,摔下去肯定是疼的,被这样推倒真是真是又疼又屈辱,但林涧没有一丁点抱怨,默默撑起身子,看向鹿眠。
看到鹿眠懊恼又夹杂了几分复杂情绪的表情。
是什么呢?会是心疼吗?
林涧眼眶溢上了丝丝水气。
“抱歉。”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却一点也没有道歉时需要带上的歉意和柔软。
“没关系的。”林涧没有让鹿眠扶,自己懂事的站了起来,朝她淡笑:“是我自找的,耽误了眠眠这么多时间,真的很抱歉,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她很委屈又很温顺,没有半点攻击性,好像鹿眠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可以欺负她,可以羞辱她,可以弄伤她,她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她抱起鹿眠的风衣外套,又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件没有拆吊牌没有穿过的外套给鹿眠,“眠眠,你的外套我洗过以后再还给你吧,这件就当送你的礼物啦,很便宜,如果不喜欢的话…”
“如果不喜欢的话回了家再扔掉吧,外面天冷,隻穿一件毛衣的话会着凉的。”
“要是感冒了眠眠会鼻塞流水鼻涕,我还记得之前你鼻头都擦破皮了,一碰就痛,很难受的。”林涧回忆起往事。
确实如此,鹿眠感冒的话会鼻塞,流水鼻涕,每次都要用光好几包抽,鼻子皮都会破了。
当初林涧看到以后,第二天就拿了一支药膏亲手帮她抹。那支药膏很奏效,在鼻尖下面些一抹就不鼻塞了,但是药效短,一个小时左右就得再抹一次。
那时候是高三,她和林涧分到了不同的班级,林涧不给她药膏,下课就去找她,亲手帮她抹上才可以。
不觉得麻烦,反而很享受。
呵,都是往事了,不该提的。
林涧按照鹿眠的意愿躺回了床上,蜷缩成一团。
不再缠人,眼睛紧紧闭上了,好像一秒入睡。
鹿眠沉默,慢慢的,眼里的复杂情绪归于平静,她并不打算穿林涧给的外套,或许是因为真的有些粗糙劣质,又或许,是单纯不想要林涧的东西。
充满了林涧身上那股味道,她不喜欢。
打算找回自己的,看了下沙发没有,起身走到林涧床边,看到林涧怀里黑色的一团。
是她的外套。
下半张脸都埋在了里面,格外的依赖。
鹿眠皱眉,又想到如果把外套抽走林涧醒来那副委屈磨人的表情,便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