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我看啊,她就是看中你的物质了,不然七年了,你都忘了,她还能不忘吗?难道说她其实比你还要深情?”
鹿眠被她说得无话可说。
她定定站着,垂下眼帘,肉眼可见的,脸色比刚才要冷上许多。
“鹿眠,当局者迷,你不要掉进她的陷阱里了,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吗?我真的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还是说……”余晓晚顿了顿,嘲笑道:“你真的非她不可?这么多年,你根本没放下她,一直在等她回来找你?”
闻言,鹿眠眯起眸子,低声道:“你知道不是。”
余晓晚立刻说:“但是你的举动真的让人误会!跟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病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不忍心看她病死,你把她交给医生不就好了?你是活菩萨么?”
鹿眠深吸一口气,紧珉双唇。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被别人的话摆布的人,她和谁的关系怎样,都不会因为第三个人挑拨而影响。
但余晓晚一字一句都戳进了她心里,让她发觉,她好像确实模糊了对林涧的边界。
她确实因为林涧的病对林涧心软了,同一屋檐下,却不像普通室友,她在不知不觉中对林涧愈发松懈纵容。
余晓晚也说中了,林涧确实对她很好,好到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好到可以忍受她所有的坏脾气,好到她的羞辱她的欺负也全盘接受。
鹿眠不讨厌,有时甚至还会享受这样的林涧。
可从前也是林涧的好引诱着她为她心动沦陷,最终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昏暗,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爱情的美好一点也不沾边。
她用仅剩的理智退出,逃离。
用很久很久的时间去放下,又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去淡忘。
现在,林涧彻底回到了她的生活中,甚至和她同一屋檐下,每天都等她回家,给她做饭。
听起来真是美好又温馨,可是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是一个带来无尽痛苦的陷阱呢?
林涧这个人,鹿眠曾经对她抱有无限的幻想,结果就是脸被打得特别疼,非常疼。
所有信息都告诉鹿眠,林涧这个人的好不可信。
都七年这么久了,人生能有几个七年,七年不见的人,如果不是刻意去见,应该永远都见不到了吧?
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因为林间的病对她一再纵容,有种危险的驱使。
需要及时遏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