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被她的话取悦,“不过我还没有追到她呢。”
“一点点时间问题而已啦。”
医生又问了她一些问题,带她去做了一些脑部检查,基本可以确诊为创伤后应激障碍。
推开诊室的门出去,鹿眠翘着腿坐在休息椅上的身影一眼就可以被林涧看到,她垂眸看着手机,一边长发撩到耳后,穿着皮质的外套和阔腿裤,整个人看起来美丽又慵懒。
特别有气质,仅仅是坐在那就非常的引人注目。
发现林涧在看自己,原来她已经出来了,鹿眠收起手机站起身迎过去,“怎么样?”
林涧的心情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眼神温柔,乖巧对她说:“有好好配合医生了,她问什么我答什么。”
一副想讨要点什么东西的样子,鹿眠原本略微焦灼的心情也得到缓解,“真的?”
“当然是真的。”
医生后一步拿着报告单走出来,“阿眠,干嘛怀疑人家,林小姐很配合。”
“情况怎么样?”
“是创伤型应激障碍。”
“应激障碍?”
医生将大致情况给鹿眠简言意骇的解释了,鹿眠理解其中意思,但是不太能体会,她转头去问林涧,林涧笑着将刚才在诊室内说给医生听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她听。
讲得那么轻松,是因为对她来说这些事确实已经到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习惯”了的地步。
鹿眠难以置信。
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原本压根就没想到,原来林涧的病和她、和她们的从前有关。
她当时放手放得彻底,觉得那荒唐应该彻底结束,完全没有想到,林涧还会被困其中,而且一困就是七年之久。
现在她又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林涧曾经所说离开她以后没有一天是好过的这句话的真实性。
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林涧遭受到了多少苦难。曾经见过几次她发病的模样是那样触目惊心,却不想对她来说其实是家常便饭。
没有她的帮助,一个人熬过的日子整整七年。
而这些源头,是来自于对从前的愧疚和悔恨么?
七年没有一天好过的生活,她忍不住想去问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林涧,你怎么……”
见她欲言又止,林涧眨了眨眼睛,狡黠笑道:“眠眠是在心疼我吗?”
“心里是不是有心疼我的感觉啊?”她尾音上翘,愉悦的想要一个答案。
“这些都是我应受的惩罚,如果眠眠心疼我,我就觉得很值得很幸福……”
是吗心疼吗?鹿眠隻觉得这七年她一定很难过,如果需要惩罚,鹿眠觉得这个惩罚太重了,这样惩罚七年,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