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像她这般,分开时难以戒断,再相遇也难以抗拒。
做再多要离开她的艰难决定,都只是徒劳。
她是她的初恋,她拥有她最真挚最热烈的情感,她们有爱有恨,有苦有甜,现在得到一切也并不晚,她们经历的磨难会告诉她们在彼此的眼中自己到底有多重要,让她们明白没了彼此心都会死去,让她们都经得起未来的任何考验。
这是她们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幸福啊。
鹿眠的同样也很迫切,她跟林涧一样,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们结婚了。
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娶了当年她最最喜欢的女孩。
林涧温柔漂亮,光是站在那就很有魅力,她身边不乏追求者,与她异地的时候,她生过最多的气就是吃醋林涧身边环绕着的追求者们。
别人多盯着林涧一眼她都觉得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上了,令人不爽。
“所以林小姐应该更有作为我的所有物的自觉。”
林涧弯气眉眼笑,看着她的眼睛,“眠眠要是不放心的话,把我栓在床上好不好?”
“把我拴在床上,然后一直守我,我们再也不分开。”
“你很想体验那种感觉么?”
“想体验就连上厕所也需要征得眠眠同意才可以的被掌控感。”
说话总是要付出代价,话一出口鹿眠眼神就变了,林涧的头被按在了枕头上。
许久过后,鹿眠慵懒的躺下,林涧帮她擦了擦,确认她睡着后,起身在黑暗中将两本结婚证放进了保险柜隐秘的暗格中。
盯着看了很久很久。
清晨的风吹入室内,窗帘和悬挂起的画随之摆动,昨晚下了雨,空气中还混杂着泥土的香气。
现在还仍是阴天,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
有些凌乱的画室里,不太宽敞的沙发上陷着两个熟睡相拥的女人。
林涧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露出沾有红色吻痕的香肩,她安安稳稳的枕在鹿眠的肩上,手捧着她的脸颊,鹿眠将一袭长发染成了金色,别有一番味道,两人这样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氛围感。
静谧温暖,还很浓欲。
或许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能治愈所有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鹿眠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声,睁开眼时,林涧的侧影挡住了照向她的阳光。
背着光,有些看不清林涧的表情,她似乎醒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看起来很清醒,四目相对,她眼神变得温柔似水,柔声与她说了声早安。
凑近时鹿眠才看到,她眼眶是怎样的红肿,她声音沙哑,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多情。
鹿眠并不觉得她哭会是自己的错,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林涧有时候画画会很投入,严重的时候可以说废寝忘食,这或许是艺术家的通病,这种时候鹿眠一般都选择不去打扰她,等她画完了画,自己软趴趴的来找她,跟她索要拥抱和亲吻,补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