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噗嗤笑出声。
“会长,你是第一次跟人一起撑伞吗?”
闻洛新奇得肆无忌惮,盯着她的耳朵说:“跟人撑同一把伞居然都会耳朵红。”
说着,闻洛还故意凑到她耳边,恶劣地朝她耳朵吐气,“要是做点别的什么再过分点事儿,你是不是会原地爆炸?”
乔山温深吸了一口气,呼吸短促,步伐也越来越快。闻洛:“欸欸,走慢点,我被淋着了。”
闻洛抓住了乔山温握伞柄的手,乔山温才又慢了下来。
“我开玩笑的啊,会长不要生气。”闻洛哄人哄得一点也不走心,眼里都是玩味的笑意。
闻洛也没多想,隻当时乔山温还记着上次被她“羞辱”的事情。会长脸皮太薄了,跟她站一起就会想到自己丢脸的事儿,自然而然就觉得羞愤,耳朵红。
不过这样可不行啊,会被敌人觉得很可爱,并且嘲笑的。
“喏,请你吃糖,西柚味,降火的。”在教学楼分别前,闻洛塞给乔山温一颗糖,潇洒离去。
乔山温一个人回到座位上,低着头,攥着那颗糖,任由脸在烧。
闻洛只知道乔山温生气,给她糖让她降火。她不知道,从便利店到楼下,这一路的心悸几乎占满了乔山温一整天的所有时间。
无时无刻,不在羞耻与回味。尽管她拚命地想将那些画面、耳朵被吹气的感受甩出脑袋,都无济于事。
画面和感受都太霸道,就像闻洛本人那般恶劣。
乔山温不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但清楚的记得那两句歌词,旋律在她脑中反覆了一千遍,回家按歌词搜了才知道,那是张悬的《喜欢》。
这天,她控制不住地路过许多遍15班,每次背叛自己往窗里看去,那人一直不在位置上,不知道去哪。
无人的深夜,乔山温打开闻洛强行塞给她那本本子,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人今天所有罪行。
乱撩,然后乱跑。
但是,她给她听了一首很温暖的歌,虽然只有几秒,却覆盖了她难以示人的痛苦。
3班有人过生日,举办party分了蛋糕,黎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闻洛,拿着蛋糕上四楼找人,人却没了踪影,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闻洛不在,但她碰到了1班的乔山温。
离开15班时看到乔山温正透过窗户往15班里面看,不知道透着窗户在看谁。
她的视线一扫而过,隻驻足了不到两秒钟。
之后她走得很快,雷厉风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黎睿莫名想到了周一那天。
那天她想跟闻洛一起回家,专门去找闻洛,闻洛却说她有事,下次再一起,说完就小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