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温轻咬内唇,因为难为情耳廓染上了红色,“你不是很难受吗?”
她腹诽闻洛平日里这么霸道,生病了怎么又变得讲规矩起来。
明明过分僭越的事情根本没少做。
“”
生病无力的人忽然轻笑一声,那双因病而烧红的眼睛弯起了如皎月一般的弧度,感叹:“会长,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可以这么好。”
这么好,连睡床都可以,所以以后是不是可以要更多。
更过分一点。
她都可以。
闻洛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揶揄她,目光炙热得仿佛能将人灼烧。
“快睡觉。”
她训斥:“不然就出去。”
又变凶了。
但只是兔子装腔作势。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了没力气,还是因为今天的乔山温比起平时实在是太温柔了点,连床都给她睡,闻洛特别想听话。
想听话,也想撒娇。
“不要赶我走,都听会长的,马上就睡觉。”
乔山温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
闻洛放下手机,在乔山温的小床上躺好,盖好被子。
床肯定比不了家里的软,但在条件苛刻的学校已经很很舒服了。
床单被罩上都是乔山温身上的气味,四面八方地笼罩着闻洛,像躺在一片花海里。
这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回到了那次,她埋进乔山温怀里,被她的柔软包裹住的感觉。
闻洛忍不住在她枕头上蹭了蹭。
乔山温就在她面前,她脑子里却在想那些冒犯的东西。
“那会长,你睡哪?”
乔山温坐在办公桌前,桌上铺着一张卷子,“我不睡。”
闻洛:“哦。”
闻洛闭上眼睛,想把那些污秽的东西给甩掉。
努力酝酿睡意。
疲惫病弱的身体,安静舒适的环境,就算心里事情再多,闻洛的意识也很快涣散,陷入沉睡。
小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窗外似乎又下气了雨,雨水拍打在窗户上,声音闷闷的。
乔山温停了笔,瞥向床上那人。
眼中似乎有什么隐忍的不满需要宣泄。
渐渐的,闻洛觉得好热,又觉得好冷。
冷热交替,神智不清。
脑袋很沉很沉,闻洛听到滴答的水声,像是破旧的水管,又像是山泉水,清脆而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