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纠结了一个下午,放学铃一打响,乔山温便收拾好东西急匆匆地上了四楼。
15班还没有下课,可闻洛的位置空空如也。
她不在了。
乔山温的心情渐淡,心跳沉寂下去。
她又旷课了。
她一点也不听话,不听老师的话,也不听她的话。
她嚣张地说会长根本就管不了她,也不敢记她的名。
乔山温意识到闻洛还是那个闻洛,病好了就乱飞乱跑,一点也不能老实呆着。
15班宣布下课后闹哄的声音将乔山温带回现实,乔山温并不想引人注目,转身下楼。
身后有人叫住她:“会长!”
乔山温停住脚步,回眸看去,眉头轻皱。
四楼走廊尽头,阮轻恬与乔山温面对面站在一起。
阮轻恬明显是弱势的那一个,乔山温一句“有事吗”就把她吓得就差把脸埋进自己胸里。
“会长,请问”阮轻恬鼓起勇气:“请问你和闻洛,是在交往吗?”
空气仿佛凝滞,时间被冻结。
乔山温愣了,她别开眼,良久才几乎不可闻地“嗯”了声。
完了,还真是。
阮轻恬想杀了自己。
如果她当时就知道会长和洛洛是那种关系,她打死都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打死都不会抱有一线希望。
“会长,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你说。”
中午的时候,乔山温前脚刚走,闻洛后脚就被碰巧遇到的一个学妹叫去玩了。
学妹是个住宿生,淮中对住宿生管理严格,只有周末才能出校门,她嫌食堂的饭不好吃,也不想午睡,缠着让闻洛带她出去玩儿。
闻洛当然愿意。
主要是住宿生和非住宿生的校牌是不同的颜色,到门口保安让出示时她根本过不了,所以,只有走别的道儿了。
淮中的“别的道儿”就数闻洛最了解了。
学妹家远,是镇上考来的,都没怎么好好逛过南淮的市区。闻洛带她去餐厅吃了饭,又去商场的游乐厅玩了一个中午,玩得太尽兴儿,连闭眼休息都没有,导致闻洛下午一进校就犯困没精神眼睛疼,趴桌子就睡。
桌子很硬,她用校服外套垫了垫。断断续续地睡,中途醒了有几次,发了会呆,觉得课很无聊特催眠眼皮又变得重了。
她少有的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离开过座位。
最后一次醒来是被班主任莫姐拿书敲脑门敲醒的。自习课,莫姐来讲通知,让她也起来听。
那时她正做梦,睡得很深。忽然被这么一敲,给被吓了一跳,心悸醒后起床气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