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抱住的时候甚至会颤栗得不自主耸肩。感觉好幸福。
这种幸福的感受多了,她竟然会受不了闻洛跟她走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偷偷地用手背碰碰她,甚至用小拇指勾勾她。
如愿以偿地被牵住,她又会在闻洛发现了和闻洛没发现之中徘徊,羞红了脸。
闻洛性子真的很奇怪,她有时候会估摸不准她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逗逗你,玩玩你,说些很荒谬的话,又会偶尔忽然靠在你的肩膀,故作夸张地跟你诉说今天遇到了什么委屈。
乔山温先是诧异,而后静静听着她讲,整颗心都不住变得柔和。
她好喜欢闻洛对她展示脆弱,向她吐露心声。然后被她安慰,被她哄。
她享受着一种“所有人都离开你,只有我陪着你”的阴暗感觉。
闻洛、闻洛、闻洛……
她只有闻洛,她也想闻洛只有她,想闻洛依赖她,想闻洛离不开她。
是她离不开闻洛。
她好想闻洛。
她真的好想闻洛。
被困在那溢不进一丝光的密闭空间里不知道多久后她被送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听冰冷仪器滴滴答答,望着白晃晃的天花板,一切都让她喘不上气。
她太虚弱了,脆弱到也变得无比矫情,脑子里全都是闻洛,拚命回忆着她和闻洛的点点滴滴。
数不清多少个瞬间,她的思念已经完全湮灭了理智,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去找闻洛。
好想闻洛能来看她,让她看看自己这副模样,她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心疼吧?能抱抱她就好了,能陪着她哄哄她就好了。
可她联系不上闻洛,她的手机被砸得粉碎,所有与闻洛有关的东西都被严铃给毁掉了,她的房间变成了比废墟还要令人窒息的地方。
身体上的难受和对闻洛的戒断反应让她痛不欲生,她蜷缩在床上抑製不住地重重喘息,难受到哭出声,甚至出现幻觉。
在幻觉中不小心唤出了闻洛的名字,一睁眼,就看到严铃那双眸子阴沉沉地盯着她。
她好绝望。
终于熬过了严铃最疯的几天,但还是无法重获之前的自由,严铃怕她还跟闻洛有接触,要陪着她一起去学校搬东西。
出门见光之前,严铃警告了她许多次,绝对不能再跟闻洛有任何接触。
她说好,严铃才变得温柔,心疼地抚摸着她咬破的嘴角,说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她说:谢谢妈妈。
严铃在办公室中与老师交涉,乔山温在座位上缓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听到她们说闻洛生病了,好多天没有来学校。
闻洛也生病了吗?
乔山温好想去见见她。
从自己的资料中翻出了之前黄主任让她填的班级表格,乔山温看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