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还是很孤独,明明还在生理期,身体好像又犯了瘾,分开才那么一会而已,又开始疯狂怀念闻洛的味道。
闻洛的气味消失了,让乔山温觉得今晚的事不真实,甚至有点儿焦虑。她分不清闻洛究竟是否真的来过,是不是真的被她牢牢的抓在了掌心里。
乔山温将闻洛的手印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安心。
她不是不想让闻洛留下来跟她一起睡,不知道多少个蜷缩在被子里的夜晚她都渴望闻洛能来抱抱她。但很怕自己会露馅,怕自己忍不住去抱她,缩在她怀里发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闻洛还是没加她。
想到明天闻洛留下的吻痕可能会消失,乔山温打开相机,对着自己被种满草莓的颈部拍了一张。
拍好后拿在手里看,过于羞耻的艳\\\\照让她面红耳赤,顶着羞赧将照片存进了私密相册,乔山温把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放任脸颊越来越红。
周书冉分别前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可闻洛失眠了整整一夜。
昏暗潮湿的粗租房里亮着微弱的手机光,她对着手机屏幕机械地消化着助理给她发的每一句话,要记住,要遵守,要执行。
没了自由,要听话,要乖。
助理给她推来了乔山温的微信,让她加。她不知道加上以后要怎么说,怎么称呼,怎么面对。
所以逃避。
分开的这几年里,说对乔山温的生活不好奇是假的,也偷偷的跟人打听过那么一两句,但从未有过逾距的念头。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不想加,不想面对,不想承认,不想低头。
身体很累,但一闭上眼,诸多痛苦便开始在脑海里上映。
一晚没睡,第二天早上她还要早早从床上爬起来,用化妆品来掩盖自己的疲惫与苍白,去医院面对比她更加痛苦的母亲。
方兰前两天刚化疗完,人很虚弱,也很低落。犹如枯木般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里一片死寂。
见到闻洛来了,她盯着闻洛看。憔悴可以用妆容来掩盖,眼里因睡眠不足而生出的红血色却怎么也遮不住。
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女儿的疲惫。
没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女儿,方兰更甚,她从小就富养洛洛,对孩子没有任何要求,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能开心健康。
看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而受苦,比用刀刮她的心还要难受。
她如柴的手抓住闻洛的手腕,央求着她:“洛洛,妈妈不治了,我们回家吧,回家好不好?妈妈治不好的,这个病治不好的,我不想再拖累你了,妈妈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