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瞬间闻洛觉得自己要死了,被冻得全身麻木失去知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睁不开眼皮
就像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命运的答案。
在温暖的房间里呆了不知多久,她才重新对外界有感知
“放心,不是自杀,只是发烧,伤口开裂加上淋冷水,伤心过度体力透支了而已。”
“怎么这么不注意,伤口都缝过两次了还要再弄伤,大冷天的,都发烧了还要去淋冷水,年轻人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女生这样搞不好会伤了根本,留下病根的。醒来以后好好劝劝她,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女医生严肃的声音忽远忽近,最终随着一道清脆的关门声消失不见。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闻洛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
触感越来越清晰,她终于有力气挣脱出身体的束缚,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你醒了?”女人坐在床边,弯着腰一手撑着床,一手去探她额头。
她说:“还有一点烧。”
“感觉怎么样?还很不舒服吗?”
“伤口还疼吗?”
女人身上再无昨夜的阴霾与戾气,语气温柔至极,望向闻洛的双眸里满是心疼与关切。闻洛愣愣看了她很久,乔山温太温柔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让她分辨不出究竟现在是梦,还是那天晚上是梦。
一直到乔山温蹙了蹙,闻洛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昨晚的疯癫与窒息。短暂的不确定被打破,连是在做梦的幻想也不剩,痛苦如洪水决堤,将她淹没。
闻洛撑着床坐起来,手臂又被包上了一层新的厚厚的纱布,伤口被摧残了那么多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肚子饿吗?我让助理去给你买饭。”
乔山温问她:“想吃什么?”
“……”闻洛眼神黯淡无光,启唇说:“都可以。”
乔山温看得出来闻洛对吃没有任何的欲望,她眼眸低垂,低落到觉得说一句话都累得喘气。因为昨天晚上被凶得太过分,伤心难过到用冷水来衝自己,甚至晕倒在卫生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