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疯子?
乔山温愣愣地看着如此歇斯底里的闻洛,忽然想起来一个人。
放过我吧,别折磨我了
你真的让我觉得好窒息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快活不下去了,放过我吧
乔山温觉得眼前的世界崩塌了,她被带回到了一段无比阴暗窒息的年岁中。
她想起了她当年被逼得一走了之,十几年再没敢出现过的父亲。
她早就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样子,但父亲下跪苦苦哀求母亲的模样,父亲出逃前哭着对她说对不起绝望又渴望求生的模样,她到现在都记得。
当时她还小,当时她厌恶极了母亲是个随时随地发疯的精神病,当时她想让父亲带她逃走,她甚至想过,母亲这么痛苦,父亲也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直接一起去死好了。
闻洛
闻洛说了和父亲当年对母亲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一模一样的姿态,面对一模一样的疯子。
一模一样的痛苦,一模一样的歇斯底里。
乔山温忽然惊醒,她真的变成了和母亲一模一样的疯子,让人窒息的,让人绝望的疯子。
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
变成了,变成了闻洛最想逃离的人
乔山温僵硬地抬起手掌看,里面流着的,是严铃的血。
为什么,为什么?
不可以,不可以
乔山温偏过脸,抖着手胡乱抹着她的泪水。
闻洛不可以觉得她窒息啊,闻洛怎么可以觉得她窒息呢?闻洛为什么要这样想,闻洛怎么可以对她说这种话
她那么爱闻洛,为什么啊,为什么一定要反抗呢?不反抗就什么都会变好啊,难道不是吗?她们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在周书冉出现之前,她们不是都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