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八年,这条巷子变得更加破旧。天色已经彻底暗去,却没瞧见有几户人家亮灯,大抵是都已经搬走。
顺着巷子的入口一直走,路灯下一栋亮着灯的二层老房子让鹿眠觉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房子苏式风格,陌生的是原本院子里生机勃勃的花海变成了一片荒芜。
明显已经无人居住许久,却怪异地亮着灯,证实了鹿眠的猜测并没有错。
乔山温也意识到这点,眼神变得急切,心跳快得不行。鹿眠说:“应该就是这,下车吧。”
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乔山温跨进院子里,用力敲了敲房门,“洛洛,闻洛!你在吗??”
“洛洛,是我,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死气沉沉。
鹿眠皱眉道:“你退后一点。”
老旧的房门年久失修,鹿眠用力撞了几下便把门撞开,映入眼帘的是无比温馨的陈设。明明外面破城那样,里面却就像刚刚打扫过,干净得一尘不染。
电视柜下摆放的老式电视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主人多年前的居所。
更加确定闻洛就在这里,两人分工合作,鹿眠找一楼,乔山温爬上二楼——
“闻洛?”
刚探出头,就见二楼阳台门大开,房间里弥漫着野花与荒芜青草的香气,阳台门边的帘子被晚风吹动,仿佛在跳一支优美的舞,摇晃的裙摆下,闻洛冷冰冰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闻洛”乔山温呆滞着。
“闻洛,闻洛”她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摔在闻洛身侧,颤抖着去扶她。
短短两个月不见,闻洛瘦了太多太多,身上再没了从前的力气与生机,乔山温企图将人唤醒,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双目紧闭,脸色与唇均白得像张白纸。
干净到让人心慌。
乔山温后知后觉地发现,地上散落着一大堆药物的纸壳,十片?二十片?三十片?
不止不止
乔山温隻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如刀绞。
她崩溃了,全身上下都在发抖,打120时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幸好身边还有个能保持清醒的鹿眠。
乔山温不停地唤着闻洛姓名,可闻洛没办法再应她啊,她太累了。
地板上躺着一把有些落灰的老旧而精致的吉他,也正默不作声。
闻洛刚刚是坐在这儿唱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