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你得乖。”
“闻洛,你不要笑,我为你这么难过,你又有什么资格开心?”
“闻洛,我允许你跟别人说话了吗?”
“闻洛,你没有自知之明啊。”
乔山温为什么要对她恶语相向,因为她对别人笑却不对乔山温笑,因为她帮助了别人,因为她想做回从前的闻洛,因为她想逃离她——所以乔山温要对她恶语相向。
怎样才算乖呢?怎样才能让乔山温真真正正的满意?闻洛慌乱又迷茫,她想努力办到,却总因为一些小事触动到乔山温的雷点,一不小心就会面对乔山温那张阴沉的脸,整天整日提心吊胆。
她做不到,她做不到……
闻洛发现自己永远都做不到让乔山温真正满意,而乔山温却一步一步逼得更近要求更高,她很难受很窒息,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她求乔山温放过她。
“放过你?”
“你做不到?”
乔山温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皱了皱眉,又笑了笑。凑到她身前,抬头抚摸她脸颊,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额头,用一种近乎痴迷的语气:“那我在这里,塞一个控制大脑的芯片好不好?”
塞芯片……?
闻洛惊恐地怔住,眼前女人忽然笑得疯狂,画面随之变幻,闻洛被送进一间实验室,被绑在了手术台上。一群穿着手术服的人那拿着冷冰冰的仪器正做着准备工作,一把手术刀缓缓逼近她,抵在她额头上,势要用力,闻洛惶恐地睁大眼睛,尖叫出声——
“不要!不要!”
闻洛睁开双眼,滴滴地仪器声刺激着她的耳膜,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恶心犯呕。眼前是与梦境中无比相似的环境与氛围。闻洛害怕极了,慌不择路地翻下身,扯下连接在自己身上冷冰冰的器械,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
刚刚苏醒身体太虚弱,没走两步就头晕眼花,撑着墙才能勉强不倒下,可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头痛,钻心的头痛。
闻洛紧闭着眼,痛苦地眉头紧皱,按着脑袋企图缓解,求生的欲望仍旧驱使着她往外逃。她一路走到楼梯间,下楼时一不小心就踩了空,往前一跌,摔到了地上。
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她脑子里不停地搅,闻洛疼出了一身冷汗,坐在地上不停拍打着自己脑袋,长发与情绪皆是凌乱不堪,像个刚从精神病里逃出来的疯子。
“……洛洛?”
“洛洛!”
匆忙找人的乔山温看到这幕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惊得心碎成了一地。她连忙下去将人扶住,慌忙问:“哪不舒服?刚刚摔到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