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医生回给她一个微笑。
医生走后的闻洛无所事事,对一切失去兴趣之后能做的好像就只有望着窗外发呆,枯燥乏味,毫无生机。
病房门忽然被敲响,闻洛回头看,是鹿眠推门走了进来。
闻洛望着她,提起精神亲切地唤了一声:“阿眠。”现住副
鹿眠:“闻洛。”
两人的久别重逢是因为太过棘手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做下来聊聊过。
不记得多久没见,鹿眠还是和记忆里一样,那么冷,一点儿也不平易近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
不过这样的感觉就很对,鹿眠没刻意去表现什么,反倒让闻洛有种亲切感。
两人自然而然地坐下来闲聊,鹿眠没问她病得怎么样,谈到的大多都是小时候的事。聊着聊着,闻洛忽然瞥到鹿眠无名指上的钻戒,特显眼,很精致。一看就是精心打造。
明明早就知道鹿眠已经结婚,一时间还是有些讶然。她朝鹿眠弯了弯唇角:“新婚快乐。”
“嗯,谢谢。”
闻洛想了会儿祝福,发现有点儿费脑子,索性说得简短:“要幸福。”
“很幸福。”鹿眠对她说:“你也会的。”
“我吗?我啊”闻洛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似乎连客套话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一个刚死过一回,还没怎么缓过来的人又怎么看得到自己的未来。
鹿眠没有长篇大论,平静道:“苦难都是暂时的,我也经历过很难熬的时光。”
闻洛装作感兴趣:“是么?说来听听?”
“我之前跟林涧也闹得要死要活,爱过恨过,极度痛苦过。闹到了极致,还是发现谁也离不开谁。”
“我后来明白,其实没必要顽固地揪着一些错不放,只要林涧爱我,爱到离不开我,又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鹿眠说得坦然又轻松,显然这些早就成为可以随口说的往事,语气中还透着一股宠溺,眼里浮着淡笑。
闻洛撩了撩眼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垂下头:“阿眠,真羡慕你。”
鹿眠偏头看她,忽然笑了:“我们当初闹的可没比你们现在要轻松。”
闻洛捕捉到了关键词:“我们?”
她干笑了一下:“阿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
鹿眠知道她想掩饰些什么,直截了当道:“她哭得很伤心。”
“什么?”
这个“她”指的是谁当然显而易见,鹿眠娓娓道:“你抢救了两天,她在icu门前守了两天,不吃不喝,晕倒过一次,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针拔掉去找你,见你还没从icu出来,她就继续等,谁劝都没有用,很倔强,流了很多眼泪,眼睛肿透了。”
闻洛眼神动了动,鹿眠发出疑问:“世界上还有那么在乎你的人,闻洛,你怎么舍得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