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也很正常,她早已经不是十八岁,独自一人拚搏到那种高度,又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应该有很多个醉酒辛苦的夜晚。
她像是来买醉的,一个人撑着下巴,不管不顾地喝,一杯接一杯。
太远了,闻洛其实看不太清她的脸,更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或许不知道自己这样独自喝闷酒的漂亮女人很容易遭人觊觎,周围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盯上了她,等着她喝得更醉一些再上前去搭讪,更好搞定。
想到这种后果,闻洛更心神不宁,不一会儿就下了台,那女人还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不知节製,不知收敛。
霍隻只见闻洛心情不佳,跟上了她,逮着她担忧问:“姐姐,你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对,怎么了吗?”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啊,那就别唱了,我陪你聊天儿?”霍隻隻晃着她的手臂撒着娇,嗲道不行:“好不好嘛,你有什么心事你就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闻洛说:“你很吵。”
“好嘛!”霍隻隻松开了她,语气瞬间变了个调子:“那我不嗲了还不行,你今天怎么这么冷淡,平时还会对我笑笑的,到底怎么了!”
闻洛无奈地说:“我今天没空陪你玩。”
“为什么?”
“你到底在看什么?我刚刚就见你一直瞟。”
“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实在太吵了,闻洛忍无可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霍隻隻被吓到,小声咕哝:“那么凶干吗……”
霍隻隻没由来地心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闻洛的情绪有这么大的浮动。
到底怎么了?
霍隻隻尝试寻找闻洛到底在看谁,发现了一个正卖醉的漂亮女人。
乔山温……
乔山温……
尽管那时只看到了她低着头的侧颜,闻洛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清清楚楚,万分确定。
那刹那的心惊不是幻觉,难怪闻洛一直心有余悸,一直心神不安。
时隔半年,乔山温怎么又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
闻洛两次都做好了再也不见的准备,却两次和她毫无征兆地、猝不及防地不期而遇。
闻洛不知如何形容见到她时的心情,血液涌上大脑,身心都有些颤栗。
很愣,很复杂,夹杂着许许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