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做到那么多次都隻远远地看着她不说一句,那么多次默默离开。
“还难受吗?”
“嗯……”乔山温只是哼唧。
“嗯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不难受……”
说完乔山温就后悔了。
闻洛直起了腰,要把她从怀里推出去,乔山温下意识委屈地低唤了声:“洛洛……”
她咬唇不舍。
“躺下。”
闻洛没有就此抽身离去,她被闻洛轻轻放在了床上,闻洛给她盖了被子,对她说:“闭上眼睛睡觉吧。”
“”
乔山温真的恃宠而骄了,不情愿闭眼,也闷不吭声。
她从前对闻洛霸道成那样儿,如今想要什么连一个字都不敢说,隻敢用眼睛看她。眼里浮起的水雾、时不时颤抖的睫毛,好似在对闻洛撒娇,对闻洛展露着脆弱和需要。
好似求着闻洛能对她说:我不走。
翌日清晨,阳光洒进窗帘缝隙。
乔山温侧躺着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绵软的枕头,脸埋得很深,睡得安稳沉重。
明明很久很久没睡过这样安稳舒适的觉,却又不知为何从美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乔山温一睁眼就下意识地四处找人,似乎那人在梦里就消失不见了。
“洛洛”刚睡醒的声音又哑又嗲。
“洛洛?”
她着急地张望四周,见不到她,慌忙地掀开被子下床,没走两步便被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绊住,不得不扶住了身旁的墙。
低头缓了好一会儿,脑袋里那阵剧痛才过去。乔山温抬起头,陌生的房间空空荡荡,没留下闻洛一丁点儿痕迹,就像闻洛从没来过。
闻洛来过吗?
闻洛走了吗?
乔山温好混乱。
乔山温扶着头,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洛洛?”
无人应答。
走了,人已经走了。
明明昨晚那么温柔,还是被放弃了。
上一次闻洛也是这样,对她极致温柔过后会消失很久很久
不行啊,不行乔山温已经忍耐到极致了,她没办法再失去闻洛那么久,她做不到。
这番场景激起了乔山温记忆深处里最惧怕的伤痛,她心间涌上了无与伦比的绝望与凄凉。
这是乔山温的噩梦,这半年里她不知道几次美梦睡醒后陷入无休止的抓狂与痛苦,她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会有多难熬,她不想面对现实,踉跄两步,不管不顾的赤着脚开门走出房间,按下电梯,想下楼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