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要说也她病了,说她心理扭曲,说,乔山温是个疯子,你怎么在我身边治愈我?你只会让我更严重。
乔山温怕,这一刻甚至想逃。
而闻洛怜爱地看着她,没有质疑,也没有恶语相向,她想的是:“我病了,我顾不上你,陪在我身边你会受伤,可你也病了,你也很脆弱,你可以承受得住吗?就算你能,我也不想这样,我会有负担,我们都会痛苦。”
“就像刚刚,我和你都很痛苦,我心疼你。”
“我刚刚一直在想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好。我想我们先分开,我好好治病,你回帝都,你也好好治病,你还有你的事业要顾及不是吗?等我病好了,我就去帝都找你。”
闻洛柔和又坚定,她说得很认真,显然不是为了哄乔山温一时敷衍的话,是衡量过后,她能想出的,让她们最能好好在一起的方法。
不想要看似平静实则一吹就乱的水面,想要的是真真正正重圆的镜子。
闻洛朝她凑了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轻轻把她揽在了怀里,忽然想到她刚刚被冷落了那么久都没有被哄,抬手揉她的长发,告诉她,你不是孤身一人,你没有被讨厌也没有被抛弃,你不用怕。
“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这么多年都是你找我,你这么辛苦,这次换我去找你,你难道不期待吗?”
乔山温又流泪了,她紧紧把自己缩在闻洛怀里,一股股涌出的泪水弄湿闻洛脖颈的肌肤,她怀着闻洛的腰,揪着闻洛衣物的布料。
她哭得好厉害,整个人都在闻洛怀里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所恐惧的东西变成了被心疼,还是因为自己居然也能被闻洛选择。
乔山温终于还是妥协了,因为已经别无他法,因为那真的太让人期待。
闻洛也会奔向她吗?
这是乔山温从来都不敢想的可能性。
“好,我听话。”
那天,乔山温在闻洛怀里躺了好久,闻洛帮乔山温擦干净眼泪后天已经亮得差不多,昨夜的暴雨彻底停了,她们谁都没有睡意,谁也都睡不着,闻洛从冰箱里找了些食材,给乔山温做了份早餐,两碗肉片小面。
她们吃得很慢,乔山温吃得干干净净,格外珍惜。
她们都平静了,眼睛里没了眼泪,共同接受了那个可以让她们重新开始的决定。闻洛说:“回去了先好好补个觉,订好机票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去机场。”
乔山温说:“好。”
离开闻洛家之前,乔山温可以做到乖巧,看起来也不是很伤心,完全接受了现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