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休息。”
“这样啊。”
“昨晚她陪乔山温呆到很晚。”
鹿眠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闻洛愣住,放下果汁:“嗯???”
闻洛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今天是周六休息日的上午十点,到现在乔山温都没给闻洛发消息,大概是还没有睡醒。闻洛一直以为乔山温昨天晚上工作忙到很晚。
闻洛很懵:“为什么去陪她?是一起聊天逛街还是……?”
鹿眠:“不清楚,可能是陪她聊天,也可能是她状态不太好。我没问。”
状态不太好吗?
闻洛忧心起来,想问问乔山温,发现不知道该怎么问,鹿眠也不确定是个什么状况。
“要不你问问涧涧?”
“她还没睡醒。”
“……”
“涧涧和她真的是师姐师妹?”
“当然不是,只是同校而已,学院都不同。”
“啊,原来是骗我啊。”闻洛将“骗我”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做出一副记仇了的样子。
“阿眠,那她们关系到底是怎么变得这么好的?”
“你想知道?”
“想啊,不然我干嘛问。”
鹿眠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林涧在乔山温最无助的时候,帮她擦眼泪,抱她,安慰她。”
鹿眠一顿一顿的,抱啊安慰啊,这些词她说得格外清晰。
闻洛呆住,鹿眠看着闻洛,十分严肃:“乔山温的朋友大概只有林涧一个人。你离开的这一年,乔山温所有无助的时候,能陪她、安慰她的只有林涧。”
“林涧在乔山温心里,或许已经成了一种无比特殊的存在。”
无比特殊的存在?
什么……?
闻洛愣在原地,震惊地看着鹿眠,眼睛也不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的是或许。”
鹿眠面不改色地添了一句:“我并不是她,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阿眠……你,”闻洛一脸复杂,努力组织语言:“你,她们这样,你你不吃醋吗?”
鹿眠为什么能那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就好像她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老婆变成了别的女人的“特殊的存在”这件事。
怎么可能,闻洛记得鹿眠特别能吃醋的,她还记得…还记得小时候,自己问林涧要联系方式,她的脸冷得像欠了她八百万,牵着林涧的手什么话也不说,还得林涧好声好气地去哄才能好。
如今长大了,鹿眠居然更宽宏大量了么?也不对啊……闻洛还记得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林涧哪怕跟别人多说几句话她都会不爽,她明明一直都很能吃醋啊……
她长得本来就凶,那皱眉凶巴巴的样子,恨不得把林涧拽回家里藏起来。林涧那么脆弱,她把人手腕攥那么紧,闻洛有时候甚至怀疑鹿眠会不会有家暴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