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慢慢和她一起飘在云里,四肢舒缓,疲惫和困意都被治愈。慢慢的,当意识到自己意识正在渐渐回笼渐渐苏醒,闻洛有点不想醒,意犹未尽地往旁边蹭,想继续这个奇怪又舒适的梦。可旁边什么也蹭不到,旁边是空的,怀里只剩一个枕头。
片刻后闻洛睁开眼,乔山温的那隻黑猫正卧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闻洛知道自己梦里的猫不可能是它。
是一直很甜美的白色长毛高地,很甜美的。
可是这里没有那样的猫,闻洛曾经养过一直这样的猫,但是病死了。她再也没有那样甜美的猫了,而且从前那隻猫并不粘闻洛。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对象居然是一隻猫。
真的很奇怪,闻洛不明白,可心里也是真的还是意犹未尽。她掀开被子起身,乔山温并不在房间里,去哪里了呢?在工作吗?闻洛来到洗漱台洗脸——她马上就明白一切。
惊讶地仰起下巴,润过水的湿润的指尖碰了碰自己脖子上不知何时新增的几抹暗红色吻痕,闻洛蹙眉失笑。
啊,是她啊。
去客厅找人,没有人。另一扇房门里隐隐约约传出声响,闻洛没有来过这儿,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礼貌地敲了敲门,推开一点儿门缝,这里似乎是书房,瞧见乔山温身着正装坐在电脑前,可能是在开会。
乔山温注意到她来了,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进来。
闻洛轻手轻脚走到她桌前,站在电脑后面,手撑着桌面,低头朝她淡笑。
她不说话,只是笑,似乎在欣赏自己女朋友雷厉风行的一面。而这个颇有深意的笑把乔山温弄得快无法在镜头面前保持自然。
没办法地关掉镜头和麦克风,乔山温站起来,情绪肉眼可见比刚才要活跃,“你醒了。”
“嗯啊。”
闻洛说:“你先开会,不用管我。”
“没关系,不是很重要。”
开会一点也不比闻洛重要,医生曾跟她说过,情绪价值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见到闻洛她就觉得自己很鲜活,很开心,一切都有意义。
乔山温问:“你睡得好么?”
闻洛笑意荡漾:“你说呢宝贝?”
“”
发觉那人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或者说,她当时就是在装睡。想到被偷亲在装睡这一点,刚才还在会议里不苟言笑的乔总耳垂被染红,羞赧低斥:“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她好傲娇啊。
闻洛那双明媚笑眼盯着她的眼睛看,轻声娓娓道来:“当然很好,我还梦到身上爬了一隻猫,对我又亲又咬的。我觉得她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