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乔山温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好想你。”
如果她知道就好了,她的私心,她的自私一定会让闻洛来找她。
闻洛心如刀绞,“你——”
“嘟嘟嘟……”
闻洛被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了……
乔山温想做什么?
说好想她为什么不回来?想她为什么说不想继续跟她在一起了?为什么挂断她电话,为什么要鞋都不穿就赤着脚乱跑。
她生病了吗,她一定是生病了,她生病了不跟闻洛说,是闻洛没有照顾好她,女朋友在煎熬自己却睡得那么死,都怪闻洛,全都怪闻洛……
闻洛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闻洛窒息极了,拚命回拨那个电话,几次过后,回拨成功——
“山温!你……”
“喂?”
不是乔山温,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闻洛急问:“刚刚用你手机打电话那个人去哪儿了?”
“啊?哪个人?谁?”男人明显是没见过乔山温。
“你在哪儿?”
“啊?”
“你现在在哪儿?我有急事!”
“哦、哦,这里是……”
乔山温中岗亭里的座机打的电话,男人是工作人员,那儿是严铃的墓地,墓地后面是一片荒山野岭。
得到位置,闻洛恨不能飞过去,可她飞不了,司机师傅被她催得在为她生死时速。感受车速,望着窗外极速倒退的市景,闻洛不敢想象,就连开车还需要半小时的路程,乔山温究竟是怎么赤着脚走到那儿的?她是走去的吗?
她还在电梯里摔了一跤,她的身体真的好吗,她一定受伤了啊。
犹如逃跑般离开闻洛,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她去哪儿做什么?
她真的不想要闻洛了吗?
她是在逃闻洛吗?
她的那通好想你的电话,是在跟闻洛告别吗?她为什么会忽然这样?或许不是忽然,她的状态一直极度堪忧。
她是笨蛋吗?鞋都不穿,这更让闻洛心如刀割——乔山温生病了。
病了,病了。像那天把自己蜷缩进角落里自己咬自己一般生病了。
闻洛不敢想象从前想自己怎么可以做到一年不联系她,如今恨不能给她发一万条消息,让她知道自己正在朝她赶去的路上。
一直跟岗亭工作人员保持联系,让他帮忙找人,他说,在山崖边看到一个女人坐在石头上看风景。